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身着灰色运动套装、背着粉色双肩包的顾婓柔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这种贴近大自然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
在这个夜晚,也许有许许多多的人因白天的事所困惑,而此时此刻,却可以让人抛去一切的杂念,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要怎样去解决。
顾婓柔最近诸事不顺,她已经渴望这种宁静太久太久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来,隐隐约约有淡淡的血腥味。
顾婓柔感到不对劲,心想这附近是不是有人受伤啦?疑惑之际,对面山上突然传来几声狗叫。再细听,连着狗叫,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她遁着声音看过去,几许强烈的光束到处乱照,仿佛在搜寻着什么人。
正想着,又一股风拂来,这次的血腥味比方才还要浓重。
顾婓柔这人就是胆子大,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爬到这山顶上来。她朝着血腥味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发现地面有丝丝血迹,一直通到了某个山洞口。
难道有人受伤啦?
多管闲事不是‘无‘错‘小说‘m。‘quledu‘顾婓柔的作风,可是既然寻来了,而外面也不清楚是个什么境况,她现在溜走岂不更危险?
正犹豫着,洞里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警惕的男音:“谁?”
真的有人在里面啊!
顾婓柔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我是登山员,放心,我没有恶意。”
“就你一人?”
“是的。”
洞里面沉默了会,“进来吧。”
“噢,好的。”顾婓柔咽了咽口水,“那我进来了啊。”顺着血迹的方向,她找到了受伤人所在的位置,顿时,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顾婓柔在受伤男人的身边蹲下来,拿手电筒去照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视线就被他右腰上大片的血迹给惊呆了。
“天啊,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
“这是枪伤吗?还是刀伤?”
“…………”
男人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她不跟他计较。
“幸亏你遇到我,我学过一点点的医术。”顾婓柔一边拿出背包里的工具一边说,“我现在要给你包扎,要是疼的话,你忍一忍。”
顾婓柔准备好了纱布和酒精,还看他没有动的样子,视线顺着伤口往上挪,这下看清楚这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他帅气的眉毛揪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忍受着痛苦。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盯着自己看。
顾婓柔低着头,“现在我要把你裤子剪掉。”
男人好像受惯了伤的样子,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脸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顾婓柔拿出剪刀,利落地剪掉了裤子。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腰部肌肉中了枪,鲜血直流,又耽搁了太长时间,一个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
顾婓柔不敢轻举妄动,询问他,“这位先生,你的伤势很严重,子弹缩在肌肉里,我只懂得简单的护理,并不能把子弹取出来。为了保险,我劝你还是尽快下山吧。”
男人摇了摇头。
顾婓柔有点为难,“毕竟这人命关天的事,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你再考虑考虑吧。”
男人紧抿着唇,不说话。
好吧,看来他非得逼她取出子弹来不可。
顾婓柔轻轻擦了擦汗,拿出刀具,在找最适合下刀的地方。其实她平日有帮母亲做过几次小手术,并不生手。父亲爱赌博,而且逢赌必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