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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面就是啰叨,啰叨过后,他将她锁进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好随时随地带着走。
“我已经很节制了,不信你问问下人,我是不是好几天没爬树。”
“你哦!真想打你屁股。”
“你舍不得的。”有他的爱情倚靠,她有恃无恐。
“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他抬高手,睨她。
“谁怕谁?尊臀在此,恭候大掌光临。”说着,她翘起屁股,迎向他的手。
“坏蛋。”拉下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那么近,她的气息,他百闻不腻。“说说看,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啊!娘身子好多了,最近爹每天都会陪她到院子里走一走。还有,继善想通,他想到外头创事业,我给他七万两银子,他很有信心,我相信他会闯出一番局面,出人头地。另外,我的锦织厂生意好的不得了,我想买下旁边那块地,征人手扩厂,你说好不?”
果然,继善闯祸却不敢面对,否则向来疏懒的他不会一时兴起,想出门创事业,轻唱,他看着橙儿,突然厌恶起身为长孙家长子的责任。
“继祯……马上要腊月初十,你陪我回石头村好吗?”
她躺在他怀里肥玩起他的玉佩,她也有一个不过那是娘临死前给她们四姐妹的,来长孙家的第二年,她将断玉镶起,从此不穿金戴银,全身上下只有这项首饰。
“我当然要陪你回去,早说过的,为什么还问?”他喜欢她素素的一张脸,干净的让人想亲几口。
“我想,你的工作那么忙,也许你会没空。”
“真不错,我的小橙儿会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了。”其实认真回想,橙儿在这些年改变得何其多,她不再尖锐,她学会用圆融的手腕周旋在众人间,收敛了冲动、收敛了急躁,她因他改变许多。当然,她只有对莫愁例外,想起莫愁,开口变得困难……
“当然啰,我要生个和你一样温和的儿子,要是他的脾气比我坏,不天天和我吵翻才怪。”丈夫儿子全宠她,她还不飞上天当皇太后?
“橙儿,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说啰嗦 也有事要跟你说呢,我让你先讲。”她让得大方。
“我想……迎莫愁为妾……”说完,他定定等待她的反应。
攀在他颈项的双手松滑下来,以为早被收拾起的炸弹,在她心底炸出大洞,无预警的痛击中心窝,好痛……
痛得四肢无力,痛得脑海一片空茫,痛得两颗泪水无声无息滑落……最终,莫愁仍是赢下这场……
“你立过誓,说你不会迎妾,你向天证过心,说你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你在我面前说爱我,我听进去了、一心一意相信你说过的每个字句,结果你却转过身、换张脸孔,告诉我,以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你要娶别人、你要爱别人,你要享尽这时代赋予男人所有的权利……那我怎么办?”她声声指控、声声诉,诉不尽心中委屈,诉不尽腹中酸楚。他的话不能相信,她的世界分崩离析。
橙儿站起身,背过他,眼睛转到那条人工河,弯弯的河水、弯弯的心,弯弯的情路让她走得太艰辛。
骗人、骗人!
为什么一个那么好的长孙继祯也会骗人心、欺人情?骗得她随他团团转,以为自己转出满腔幸福,认真一看,才发觉竟是满地心酸。“听我,我有原因。”困住她,他将她带回身边。
抬头,眼睛对上他的深违。“是不是只要有一个好理由,你就有权背弃誓言,是不是只要说出一个好借口,你的心就可以挣脱道德,自由飞翔?那么,我不要听你的理由、不要听你的借口,只要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