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若真有鬼,你派大内侍卫去捉人,岂不打草惊蛇。”“放心,我已交待了,叫他们直接扮做差衙,只说是有人告官,先把人捉去衙门打官司,等进了牢房,清了场,再细细地审。”正商谈间,前方两名部属快马飞驰而来。远远一见封长清即时下马施礼。封长清在马上问:“如何?”“那人甚是没用,只抓起来吓了几声,就什么都交待了。他也是听了别人的摆布,收了旁人的银子,才把这消息捅给在宫里皇后娘娘那当差的妹妹的。那人自称是秦国来的,有秦人口音,说他觉得兰嫔死得冤枉,希望她唯一的女儿可以知情,不过用了几张银票,就把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给收买了。他按照那人教的,将这个消息在闲谈中透露给妹妹,然后本来是想拿了银子跑路的,可是这两年他嗜赌成性,这两天就扎在赌场里,什么都忘了,银子输得差不多精光,只剩下这两张银票……”禁卫把声音压低到仅他们聚在一起的这几个人可以听得见,同时从怀里掏银票呈上来。封长清信手接过,也不细看就收入袖中,淡然问:“可知那所谓秦人现在何处?”“他不知那秦人的下落,招供时只说是在京郊一处茶楼喝茶时,那秦人忽然出现,同他闲聊慢慢说起此事的。侍卫长恐那茶楼是秦人出没之所,不敢怠误,所以让我们回来给统领报信,他要赶去先把茶楼的人捉来再说。”封长清和安无忌同时一惊,齐声问:“京郊茶楼?!”一语问出,同时惊觉身旁之人异状,不觉愕然,再同时扭头,看向对方惊诧的脸。
第五十六章 平地风波
到报信的侍卫说起京郊茶楼,封长清大惊,又听到安异,不免心里打鼓:“怎么了?”安无忌一笑道:“入城时,我正好在那喝茶休息,那竹楼颇有意趣,那个老板却十分凶悍。封长清一愣。十分凶悍?这个,安无忌确定他没走错地方吗?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的时候,连忙哄了安无忌回府等他,封长清快马加鞭,火烧屁股往京郊疾赶。此刻,乡间茶楼,茶香袅袅,笑语不绝,一片平和的田园风光。忽然间门外沙尘扬起,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哗啦啦抖着铁链子闯进茶楼,眼一瞪,脸一板,高喝断喝:“应天府办案,闲人回避!”一时间桌椅乱塌,茶客们惊慌失措,作鸟兽散。在茶楼干活的村姑个个惊得脸色苍白脚发软,机灵点的就想逃跑,早让差衙迎面一拦,冷声喝道:“凡是茶楼的人,一个都不许走!老板在哪儿?”村姑们哆哆嗦嗦地看向青姑,青姑自己其实也在打哆嗦,这年头,哪个老百姓不怕官啊。更何况她一个普通村庄里长大的憨厚姑娘,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个捕头打扮的差役走到近前:“有人把你们茶楼告了,跟我们走吧!”一边说,一边抖手把锁链套下来。被又沉又重又冷的铁链子套住,青姑脸色发青,颤声问:“谁告我?”“我们也不清楚,象是伤人的案子,总之到了衙门你就明白了。茶楼里所有人都得带去做证。”青姑又惊又悔:“他真告我去了?”“什么?”捕头自己也是一惊。哧溜就说漏了嘴:“谁告你?”四周的差役也纷纷把村姑们锁起来了,村姑们吓得又哭又叫。“早知道这样,就是给再多工钱,也不到这里来帮工。”“相亲相亲,相到把人从二楼扔下来,这算什么女人?”“自己不好好做人,还要连累我们……”四下又哭又骂,青姑听得又是窘迫,又是难堪。一干差役一起看向青姑。捕头眼露精光:“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的手段!一个弱女子能把个男人扔下楼。你地武功应该不错吧?”青姑傻愣:“武功?”捕头继续冷笑:“能做出这样惊世骇俗之事,想必老板娘也不是俗人。”青姑哪里听得出他地弦外之音,只是担心地说:“官爷,我虽把他扔下了楼,却只往松软的地面上扔,他应该没受伤……”捕头正好借题发挥:“人家受了内伤。表面看不出来罢了,如今已是去官府告了你。你识趣些,跟我们走吧。”说着用力一扯铁链,拉得青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