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果断道:“我没和方岸怎么样。”
“没什么样,他帮你采李子,和你一起见老太太,你到底是谁家的媳妇?阿岚才出去几个月,你就熬不住了?”
“婆婆……”郝春真觉得自己头上被无缘无故地扣上个屎盆子,呕上口气想发作,又想好不容易努力多月才让婆婆稍微转变了态度,这要起了冲突就怕以后难再缓和过来,而且自己丈夫又不在家,倒时只怕自己孤立无援,于是沉了口气,缓了心气:“那日不过是方好遇见他,他瞧我在摘李子就上前帮忙,以后便没再碰面。”
“摘什么李子?”叶氏说着,将一个嫌弃她穷酸的眼神给了她。
郝春感觉自己的头昏昏与莫名的恶心,微拢起眉:“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想吃酸,看到李子就忍不住……”
叶氏本就看她不称心,又见她的小家子气,便没好气打断她训道:“想吃这个何必去摘,月钱都上哪去了,别专做这些小丫头没见识的事。”虽说她现在身份不同了,可是在叶氏的潜意识里还是将她看成那个在家里服侍多年的小丫头。
“我也不是真想吃李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瞧见那些李子就想吃……”郝春越说越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瞧见叶氏的臭脸比进门时收敛了几许,忙表明:“阿岚出门好几个月,我心里直念着他,怎么可能……”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若不想留人口舌自己就检点一些,别玷污了方童两家的脸面。”叶氏的声若掷地的玻璃珠子脆生生。
郝春不想惹叶氏不高兴,咬了下唇道:“婆婆的话我明白,但和阿岸是绝无的事,阿岚这一去多月,我除了在厨房做事,就是盼他快点回来吃我做的菜,什么其他心思也没有。”
“行了,明白就好,时辰不早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叶氏也是盼着方岚归来,听她提及方岚,便是更添担心,尽管她们同担心着一个男人,但叶氏既不愿和她一起排解担忧,也不愿看她和方岚的儿女情长。
郝春由内而外的不舒服,也不想留着看叶氏的冷脸,忍着满心的不舒服,闷闷道下:“婆婆我出去了。”转身就出了寝门。
临近午时的夏日已经爬上了顶,灿灿地炙烤着大地,郝春在叶氏那里憋屈得难受,又被骄阳晒顶,没走几步便是两眼晕眩,双腿发软,靠近一面巷墙伸手便扶了上去,小巧见她不太舒服,忙上前搀住她:“二奶奶。”
“阿春。”小巧的声方落,方慧芳赶了上来,一把就同小巧扶住了她。
郝春微起眩晕的眼,目光透过耀眼的迷蒙光色望向方慧芳,不禁意外:“二小姐。”
她和方岚成亲数月,整日团团绕绕在婆媳关系间,还未得闲和方慧芳说上话,而方慧芳性情极为乖僻,尽管她们小时候玩得甚好,以往她又常约她有空互相走动,可方慧芳就只愿躲在闺房里,正院又在叶氏的眼皮子底下,叶氏本就介意着些林林总总,她也不想因为和方慧芳走得过近,得来叶氏的坏眼色,因此自成亲来竟比当丫头时还疏远方慧芳。
“阿春,到后院去。”方慧芳说着,便和小巧扶着郝春往前方通往后园的小巷走去。
郝春跟着方慧芳进入后园,在离园门不远的廊下坐了下来,方慧芳随她落座到美人靠上,侧望郝春那张苍白如纸的娇容,忧起一双横直淑静的眉,以柔弱轻语问:“阿春怎么了?”
郝春瞥了眼廊外毒辣辣的日头道:“可能有点中暑,晚些我让人请郎中。”
方慧芳明白地,垂下眼,将那双由直变曲的双眉拢得更紧,一副不知从哪里说起地犹豫半饷道:“那个……我听到三房的叔叔说你和二房哥哥一些不好的事。”
三房的叔叔?这个色胚大叔竟然敢到正房来告这一状!真是恶人先告状。
郝春一听便知道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