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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次整肃过程中,是勋唯一插过的手,就是当成阳县李全等人聚众谋叛之时,他说服了曹操和曹德,派太史慈率军去征剿,毫不留情地杀光了李氏满门。同时对于那个孤家寡人,只有财产却基本上毫无名望和势力的宁可加以扶持,劝曹德任命宁可做了单父县令。
对于是勋来说,这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谋士工作——偶尔给主子递几句小话,既维持了社会的稳定,又打击了自己的仇家,还不费吹灰之力。要是除了济阴从事的日常工作外,自己只做这些,那可够多爽啊。只可惜,他最终还是甩不掉出门去耍嘴皮子的临时差遣……
兴平元年六月,是勋从冀州回到鄄城,从此时一直到他出使荆州,度过了半年多的不怎么悠闲的时光……
他发觉管巳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儿不对。原本小罗莉自从被他强行“盖”过一回“章”以后,春心萌动,总在没人的地方悄悄索取,可是这回是勋从冀州回来都好多天了,却始终没被提过这类要求,甚至某次一时兴起,想要小小kiss一下,都被小罗莉手脚麻利地逃掉了。这是为啥咧?是因为自己娶了老婆而心生妒嫉,心怀不满吗?是勋耐着性子询问,管巳却总不肯正面回复。
他喵的女人心。海底针。真是太难琢磨了呀。
某一次。是勋去探望管亥的病情——估摸着以这时代的医疗水平,那家伙是好不了啦,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咽气——拐着弯儿地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闺女最近老避着我,是为啥咧?
管亥平躺在席上,略略斜了是勋一眼:“你老婆也娶了……打算啥时候接到兖州来?”
是勋说我已经写信给徐州方面了,要他们赶紧的把曹氏女送过来,估摸着顶多再有三五天就能到了吧?
管亥接着问:“新妇进门,若是不容我的女儿。那怎么办?”是勋说岂有此理,我纳管巳为妾,以太史子义为中人,文书都已经签了呀,她难道还能否定既成事实吗?管亥听不懂“既成事实”这个词儿,但是大致明白是勋的意思,不禁撇一撇嘴:“大妇若想驱逐妾侍,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她终究是曹氏女,是曹操的远亲,难道你还能休了她不成?!”
是勋悚然而惊。就问管亥,难道你闺女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才对我不冷不热的么?管亥轻轻摇头:“那倒不是……是我某次跟她提起,爹这伤估计是好不了啦,不定哪天就咽了气……没能抱上孙子,实在心有不甘哪……”
是勋听了这话,就不禁有点儿扭捏,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哪儿好意思推了你闺女啊。管亥瞪他一眼:“那就是说,只要我活着,肯定就是抱不上孙子了?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死!”
别介啊,是勋赶紧劝阻,然后赌咒发誓说自己肯定会努力的,接着脱缰的野狗一般就抱头鼠蹿了。
逃出去以后,他努了半天的劲儿,终于大着胆子找到管巳,故意绷着张脸,用下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今晚你洗干净了到我屋里来。”管巳闻言,双颊飞红,不自禁地就后退了半步,手也摸上了腰挂的长刀:“你、你要做啥?”
是勋依旧板着脸回复:“不是我要做啥,是你爹着急抱孙子啊。你要不来,你爹就没有孙子可抱,他要是死不……他若是有所遗憾,埋怨于你,你可别怪我。对了,晚上来的时候,不准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