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贝勒们来了不少,他们大多和自己的福晋一起来。说白了所谓的过寿,不过就是兄弟们找个由头聚一块败败家喝喝酒,稍带的让屋里的女人们穿着光鲜的窜个门,唠唠家常。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像十三这样公然带着自己未过门的准福晋混充已婚家眷的可耻行为,纵观爱新觉罗家也只有他一个,我从心里BS他。
“雅竹见过诸位福晋,给福晋们请安,福晋们吉祥。”我一进内宅就看到一堆金光闪亮的旗头,五颜六色的雍容旗袍,忙不迭的请安。反正我也分不大清楚谁是谁家的,索性就糊涂过吧。只要她们的丈夫分得清就没事了,嘎嘎。
“是竹格格啊,快过来坐。”
话说,我已经从一开始对“竹格格”等同于“猪格格”的条件反射演变为现在的麻木不仁。
“妹妹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这谁家婆娘啊,这不睁眼说瞎话呢嘛,我本来就不是美艳型的,加之一直又不爱搽脂抹粉的,顶多一清秀佳人,咋能枉顾事实到这个程度?
“可不是嘛,十三爷真是好福气。”
出于礼貌我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在一堆华贵旗头中看到了四福晋淡雅的妆容。不亏是未来国母,这范儿就是跟一般人不同。
看到四福晋的时候,也不避免的看到了她身后像画一样美的年侧福晋,于是我突然想到年侧福晋像画一样上墙, 岂不就是——年画!
我急忙低头掩嘴,不能失态,要端庄,要矜持。
眼前爱新觉罗家的妯娌们坐一起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我总感觉那么的不真实,虚,就一个字。况且,我还没正式大婚,虽说与十三名份既定,但是毕竟跟她们不能算是一圈子里的人。所以,我很快就感觉无聊了起来。
我借口更衣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去透气。
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是弘昀小阿哥,这孩子我很喜欢,可惜我记得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没了。也因为这样,我在宫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偏疼他一点儿。
“弘昀小阿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家伙听到有人喊他,愕然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样子后脸上明显是失望的神情。
“小阿哥,怎么这么不开心呢?今天可是你阿玛寿辰哦。”我蹲到他跟前笑眯眯的问他。
“你是谁?”
“我是兆佳家的竹格格。”
“你为什么也会喊我弘昀小阿哥?”
“因为弘昀阿哥就是位小阿哥啊。”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奇怪。
“以前只有韵竹姑姑这样喊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太不小心了,差点儿忘了小孩子有时才是最敏感的。我掩饰的笑笑,“那以后我也这样喊你好不好?”诱拐小朋友,感觉自己好无耻。
“你是十三叔家的婶婶。”冷不丁的小家伙又吐出一箭让我内伤不已。
“呃……小阿哥,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十三叔,所以你不能喊我婶婶。”
“我喜欢喊你十三婶。”
我满头黑线,决定马上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开心啊?”赶快忘了十三婶的事。
“我把韵竹姑姑给我扎的蚂蚱弄坏了。”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将手上的几根发黄的草叶子展示给我看。
“那再重新编一个就好了。”
“可是,府里没人会编。”
我左右看看,没人,然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小阿哥,我帮你编一个,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编的哦。”
小家伙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用力点头,“好。”
我从旁边的花圃里拔了几根草叶,麻利的编好了一只蚂蚱,然后放到他的手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