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说,他会娶金娘做妾。”
姚妈妈一听是妾,又嚎了几声,这丁管家年龄和她差不多,却要做她女婿,还不是真正的女婿,金娘只是去做妾,论身家,他还不如镇上的那些富户。姚妈妈心中又悔又恨,要做妾,金娘大可给镇上的富户做妾,还是那年轻公子,若是一般人家,因她貌美,当年还有人求亲时说娶去做妻的。她出主意让姚金娘放弃三爷,去找尚春,想的自然是做妻,而非做妾。
但如今,他二人被“抓奸”抓个正着,金娘若不嫁给这丁管家,那便更无容身之处了。姚妈妈只得勉强同意,又看姚金娘此刻早已没了原先的神采,眼里没了光泽,只是心痛不已。
丁管家可懒得管她二人的心情,只觉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庆幸今日是三奶奶先来,三奶奶厌恶这金娘许久,二话不说便把金娘给了他,等三爷知道了也不会再为难于他了。他正暗自得意,却听韶槿又开口道:“丁管家,你已年届四十,却做下这般下作之事,这尚家庄是留不得你了。”
此话如一道晴天霹雳,把丁管家给劈个正着,他觉得姚金娘不过是个被三奶奶厌弃的贱婢,三奶奶怎会因此就敢他走,忙是求饶道:“三奶奶,三奶奶,小的实在是酒后糊涂,请三奶奶开恩哪。我跟着三爷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我会三爷打理庄子这么些年来……”
韶槿懒得听他说这般多,直道:“既然丁管家觉得自己是三爷的人,觉得我管不了你。待会儿三爷下了学,丁管家你去求三爷好了。你拐了三爷的丫鬟,也不知道三爷会不会唤人打你板子。”
丁管家这才吓得收了声,暗骂自己昨夜果是喝了酒糊涂了,几年前那小霸王还因为有个妾和人眉来眼去,他拿鞭子硬是活活打得那二人死去活来,今年他一来虽好似收了性子,但谁知会不会本性难移,这姚金娘虽还不是他的人,但谁又知晓他心里究竟是打什么主意呢。
但一离开这尚家庄,自己以后便没有营生了,好在这些年他在尚家庄捞了些银子,养老保本应该尚可,不过还多了个姚金娘。想到此,丁管家不禁暗骂一声都是这贱婢害了自己。
他正在这犹豫不决,尚谦却已经打着呵欠进来了。丁管家见他面上喜怒不显,不由更是慌张。
可姚妈妈却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直对着尚谦哭道:“三爷要为我家金娘做主啊。三爷。”
“我方才已经听人说了。你们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真是败坏我尚家名声。索性打死了算。”尚谦拿扇子重重敲了下桌子,震得那几人都垂下了头,尚谦便朝韶槿看了一眼。
韶槿知道他这是来唱白脸了,便温温和和地说道:“三爷,你莫生气了,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事体。”
“与你无关,是我平日里太宠着这些人。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三奶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好说话,你们就这样胡作非为,今日这事,若不动家法,便是叫外人看笑话。”尚冬这时候已经给尚谦递过一个鞭子。
丁管家一见那鞭子险些没晕过去,直跪着求饶道:“三爷三爷,都是小的错,求三爷饶小的一命,求三爷开恩哪。小的,这就收……收包袱离开庄子,求三爷饶小的一命。”
姚妈妈以为尚谦来了会为姚金娘说些好话,但见他这般凶神恶煞的,早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尚谦却扬起鞭子,指着她们道:“我当日是见你们母女二人无依无靠,才给金娘一个营生,你既来了我尚家庄,不守规矩也罢,一个女子却不守节操,今日你们是要受家法处置还是要去官府,选一个。”
姚金娘默默流泪,姚妈妈泣不成声,直道:“三爷,这两条都是死路啊。”
韶槿给尚谦递了杯茶,道:“三爷您莫气坏了身子,先喝口茶。我看呢,这金娘现在也不好受,姚妈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