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拿去用用。”
徐子年却忽然哽咽了,道:“姨娘,还是您真心待我。这徐府除了您和妹子,都是一片豺狼之心。不过三千两银,便试出人心,继母也就罢了,爹爹也如此,叫儿好生心痛啊。”
陈姨娘还不知外间发生了何事,只得拍了拍徐子年,安慰了他一番。这时外间正好有人来说开席了,陈姨娘不能参加,便只得坐在房里,生怕徐子年因脾气太冲,又得罪了老爷……
正文 叛出徐家
。66721。() 用膳时除了尚谦偶尔说上几句话活络下气氛,基本就只剩下杯箸交错的声音,杨氏时不时地瞟一下王氏,见她此时虽已脱下那胡服,换上了中原女子的服装,但粗布钗群,便是大名府中等人家的女儿都是绫罗加身,这般朴素便是真穷了,但又挑不出什么大错来,便说:“燕北民风果真是不同,姑娘吃肉都这般大口。”
王氏却抿抿嘴,笑道:“回娘的话,我们燕北之地素来苦寒,虽遍地是山珍野味,只普通人家却也舍不得吃肉,俱是拿去换银钱的,媳妇规矩学得不好,教娘笑话了。”
王氏这一口一声的娘,唤得杨氏发作不得,但王氏就像一个打不倒的不倒翁,你嘲讽她取笑她,她也毫不介意,依旧坐在那里笑,那边韶槿这嫁出去的女儿还要时不时替她帮衬几句,那话便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时不时地挠着杨氏的心,让她心里好生难受,只得一直向徐述使眼色。
可徐述却像看不见一般,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徐大人终是比她眼力高些,方才是被徐子年说的那银子数量给吓了一跳,但此刻他观察起来,这王氏虽穿着朴素,也不如徐家女儿斯文秀气,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大气与豪气,可若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会一个陪嫁也无,便嫁给了徐子年?徐述便开口问道:“王姑娘,既然你愿嫁我家子年,也行过八拜之礼,只不知令尊令堂如何称呼,行何行当?又是如何遇见子年的?”
王氏的眉间却闪过一丝哀恸,叹道:“家父家母早已过世,我自幼便随着我爷爷一人生活。那日我同我爷爷一同到山上打猎,见有人被大雪所埋,便赶紧救了起来。”
徐述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正沉吟间,杨氏已嘲弄道:“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山中猎户家的女子,却做通判家二少爷的正房奶奶,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徐子年也道:“自是自是,既然母亲这般说,还是将儿赶出府,儿一定感母亲大德。”
“放肆。”徐述怒道,“徐府是何地,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么。”
“是母亲不愿认儿这个儿子,儿是知难而退,况且儿现在负债累累,那三千两还是轻的,若不和徐府脱离干系,只怕以后债主找上门来,也影响爹爹的官声啊。”
“你,你这逆子。还……还欠了多少……自幼让你好好读书你偏不读,反而偷跑出去做那俗气行当,做也就罢了,你还……”
“爹爹,儿之前不是还给过您农庄么,那时您还夸儿长大了,长本事了哩。”
“你,你……槿娘,听说你那花坊生意很是不错,且当日你嫁妆也是丰厚,不如取些给你二哥救急好了。”徐述气急败坏地同韶槿道。
韶槿却有些懂了徐子年的意思,低下头来,羞涩地说道:“爹爹,女儿已是尚家的人了,那花坊也是我家夫君开的,您也知道掌柜都是尚家的人,我若拿夫家的银子帮衬娘家,可让女儿在夫家怎生做人呀。”她说罢还用手掩面。
徐述无可奈何,知道这个女儿最是软弱,况女婿还在跟前,也不好明着让女儿帮衬,杨氏却已经哭闹开来:“你要走便走,娶了个不知哪来的女子,还欠了一大笔债,你哥哥后年还要赶考,你弟弟还小,你两个妹妹还未出嫁,你还向家里要钱。还有槿娘,你也是,当初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