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不相信堂堂大日本国皇军,还有坦克助战,就会拿不下这么一个小院子,再次发起了进攻。
等他再次举起望远镜,太阳旗不仅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飘扬在火与硝烟中,反而又看到令人沮丧无数次的情景:七八个士兵摇摇晃晃地从烟尘里、从缺口内狼狈逃出。
小林一良不动声色。
停在原处的坦克愤怒了,一口气打出20多发炮弹,如此泄愤,这对于注重命中率的皇军来说显然过于奢侈。第二批敢死队开始集结,预备冲锋。集结地点,和上次一样,也位于坦克前的洼地中,十分便于隐蔽接敌。望远镜中,可清晰地看见一面军旗露出洼地。怎么回事。如此暴露目标!小林一良转念一想,支那军已打光炮弹,直射火力又奈何不得死角,士兵们才如此大胆吧?还未等他放下心来,洼地上空忽然爆出一团火光,那面军旗便从望远镜中消失。
“可恶!”小林一良暗暗骂了一句。
不一会儿,报丧的电话响了:正欲亲自率队冲锋的佐佐木少佐被飞过来凌空爆炸的手榴弹击中阵亡。
手榴弹?百米距离?
打死小林一良他也不相信,谁能够把手榴弹扔那么远!接下来的一幕情景,看得他更是大跌眼镜:97式坦克开始发动起来,调转车头。绕到四合院正面,看样子是为节省弹药,准备撞开大门、多打开几个突破口供步兵冲锋。可惜,由于门前场地狭小,又被炸得坑坑洼洼。坦克行动不便,撞了几下没撞开。就在它退后几步、加大马力又咆哮着冲上来之时。一扇硕大的估计有上千斤重的磨盘从门楼上被推下来。重重砸在车头右侧的护板上,隔着1千多米距离,那铿锵有力的撞击声,也“咣当”一下砸在小林一良的心里。
千古奇观就这样出现:由于护板被磨盘砸凹,一头卡进履带里,导致履带无法转动。这辆铁老虎就只得撅着屁股地原地打转,一遍又一遍地发动油门干着急。
小林一良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已经熟悉太君性格的周大杆子,知道司令官的脸上越无表情、心里活动就越是激烈。几次想进言司令官,说张灵甫显然不在此处。否则**决不会只出动连级兵力救援,而且情报监听部门也证实这里并无电波信号,但他几次欲言又止。他想,这么浅显的道理,司令官应该看得出来吧?
……
又一个奇观出现在四合院外,这一次是轮到弟兄们不相信了。
东面洼地里,露出一个洋铁皮话筒,日军开始喊话:“七十四军好汉们!本人是帝国陆军第十一军特遣支队司令官小林一良!你们现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饿也可以饿垮你们!但皇军宽大为怀,何必死战呢?现在让开一条生路,好汉们可以离开了!”
四合院里好久都没有动静。
小林一良继续喊话道:“不打不相识么!一年前,我们不是在虎背山、黑水沟交过手吗?皇军敬重武士,也请好汉们相信皇军,皇军说话算数!上次你们让我们离开了,这次我们也让你们离开,把上次的人情还清。”
片刻,四合院内响起集合号。然后,从围墙的缺口内,走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共7名支那军士兵。尽管他们衣衫破乱、面容疲惫,有的头缠绷带、有的臂裹纱布、有的拄着竹竿、有的抬着担架、有的挑着铁锅、有的互相搀扶,但军帽依然戴得端正,皮带依然扎得紧紧,冲锋枪依然背在身后,他们坚定地走出四合院,迎着凛冽的寒风向着远处的群山走去。
洼地里,过膝的乱草丛中,肃然挺立着一名长脸型、单眼皮、窄鼻梁,薄嘴唇的日军大佐。
“等等!请等等!”小林一良招手喊道:“以后还与皇军打吗?”
走在最前面、头部负伤的支那军武士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回答道:“皇军一天不退出中国,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