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男们带走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以来,怀元澈几乎足不出户,学校也没有再去了,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每一天,怀元澈都会无数次的徘徊在刻骨的梦境与残酷寂寞的真实世界中。
或许在不明所以的一些人看来,怀元澈与遭遇了车祸丧失了记忆的茫然之人无异,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可怕的一切,记不起来所有,亦妄谈什么未来的梦想和希望,可怜可叹。
实际上,怀元澈本人却十分的清醒,关若言的离去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是因为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总有意无意的处于那个笑起来如莲花绽放一般清丽动人的女孩的温柔保护下,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依赖感吧。
明明在等级森严、人情淡漠的黑武党大家族里,有着这样的东西是最忌讳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出生于卡斯罗尔家族的怀元澈,竟然也拥有了这样的感觉。
怀元澈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五年前自己刚搬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的怀元澈,刚满十二岁。
虽然怀元澈的父亲是欧洲人,但身为混血儿的他个头却比同龄的男孩矮小了不少,这个年龄段少年,稚嫩的身躯里,自然是少不了对新环境好奇的因子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怀元澈偷偷跑了出去,却不料被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的一脸痞气的小男孩给围堵在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
大概是看到怀元澈衣着不凡,几个小男孩一语不发,直接一拥而上,对着怀元澈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至他疼的无法动弹后,几人又开始在怀元澈身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梆梆梆梆!”急促的撞击声响起。
“还不快滚!”稚嫩的嗓音响起,似乎很有气势。
身上多处淤青、侧躺在地的怀元澈看清了正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浅白色连衣裙的清瘦小女孩,小女孩的手中正紧紧抓着一根约莫两米长的粗重的黑色铁棒,二者相组合的画面,着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这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孩的棘手,几人各自揉着身上刚刚挨了铁棒的部位,狼狈的逃走了。
“没事吧?”兴许是刚才吓退对方花了不少力气,小女孩转过身来,弯着身子,伸出了一只洁白无瑕的手,小小的脸上略显拘谨,关切道。
“我还是很强的,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小女孩没等怀元澈回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拽起了他,自信的笑道。
在当时怀元澈的眼里,面前的这个女孩年纪似乎还要比他还要小上几许,但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女孩却很自然的说要保护他,保护来自世界强大黑武党家族、从来不缺保镖的他。
他没有笑小女孩,更没有丝毫看不起面前这个略带男孩子气的小女孩话语中意思,只是生出一种“这会不会就是姐姐呢”这样奇妙的念头。
怀元澈是独生子,并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不过他从小就希望有个姐姐。
当年,他的父亲还是卡斯罗尔黑武党家族的族长,事务繁多,母亲虽然温柔,但也在家族里担任着要职,具体是做什么的年幼的怀元澈也不清楚,不过似乎比父亲更忙的样子,而这样一来怀元澈与父母能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怀元澈一直渴望有个姐姐,大概也是出于对能多多陪伴自己的家人的一种本能期愿吧,而且,这种单纯的想法不知不觉地就一直伴随到了他随母亲来到广城后的一段时间。
直到关若言的出现。
然而,关若言不仅出现在年少的怀元澈面前,还出现在了怀元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