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后指着她的脸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骂我?我姑妈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的屋子我凭什么不能转一转了?莫非这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不许人看?”
徐氏被她这番夹枪带棒的咒骂气得顿时就火了,手上的账册也看不下去了,都让人指着鼻子骂了,她怎么还能继续再装下去,“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
“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野女人,居然敢逾矩住我姑妈的屋子,坐我姑妈的位子,还一身的大红色,这是谁家的规矩?”沈蔚蓝义正词严地指控道。“若我姑妈死了,你们不给她娘家送信,就证明是你们心虚,把我姑妈害死了。若我姑妈没死,你们这样子待她,就是宠妾灭妻,天理不容,我现在就去都城大理寺告你们!”
说着,沈蔚蓝转身就要往外走。
徐氏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道,她若真的去都城告状了,自家老爷的罪名坐实,官自然就保不住了,那到时候,她这守备夫人也当不了了,所以赶忙指挥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别让她走!”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马上就一拥而上,想把沈蔚蓝抓住,好在主子跟前立功。
但是沈蔚蓝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她们抓住?她连未来婆婆跟敢挟持,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丫鬟婆子,当下左一拳右一脚地就打开了,这些丫鬟婆子身上全都没有半点功夫,不过是些普通人,哪里架得住她打?不一会儿就哭爹喊娘地全都躺到了地上,没有一个能爬得起来的。
沈蔚蓝撂倒了这些人,眼神阴鸷地向徐氏逼了过去。
徐氏坐在罗汉床上不知所措,吓得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她虽然使起坏来胆子大得很,但是遇到硬茬子她也害怕。
“你……你……我是守备夫人,你不能动我,不然的话,我家老爷不会饶了你的……”她哆哆嗦嗦地出言威胁,但是马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沈蔚蓝伸手把她从罗汉床上拎了起来,抬起一脚踹到她肚子上,把她给踹到地上。
徐氏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救……救命啊……老爷,救命啊……”
“住手!”院子里的书房离这里不远,钟世杰一直都在书房里听动静呢,结果发现这里打起来了,马上跑了过来,不过他的动作实在是有些慢,等他赶到,沈蔚蓝已经把该打的人都打完了。
钟世杰看着家中的女眷全被打趴在地上,不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怒瞪着沈蔚蓝道:“你到底是哪里跑来的野丫头?竟敢到我守备府来撒野!”
沈蔚蓝打量着传说中的守备大人,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指着徐氏道:“这位就是姑父吧?我倒想问问姑父,这个一身大红色衣衫、住我姑妈的屋子、坐我姑妈的位子、还欺辱于我的贱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姑妈人呢?”
“你……”钟世杰被她质问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他很生气,但是也知道自己理亏,宠妾灭妻是大罪,平常没人搭理他也就算了,一旦有人弹劾他,他就难逃此劫。
他打量着沈蔚蓝身上那件华贵的对襟水貂大衣,心说王氏的娘家原本很穷,怎么突然间穿得起这么昂贵的衣裳了?这么一件水貂的大衣裳没有五百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下来。
而且沈蔚蓝本身就有一种让人难以侧目的优雅气势,这种气势必须得是从小培养,一般人家的女孩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莫非,王家发迹了?
他有心唤来侍卫把这丫头抓了,或者直接弄死,但是转念间想了想,她来看王氏,想必家里人都知道,而且也不知道她到底带了多少随从来,若是真的在自己府中出了事,放在以前没什么,现在却是有点危险,因为他正在和宋恒之闹别扭,若是被宋恒之抓了他的短处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