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通融一下,你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回头得空了,去官府帮你办一张路引。”
“我叫孙幼梅……”沈蔚蓝随口起了个名字,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够乱的,文瑾瑜,叶蔚蓝,沈蔚蓝,如今又加了一个孙幼梅。
有时候想想,她也觉得自己的命运有够好笑。
她胡乱地编了一个生辰八字给老板娘,随后慢条斯理地把饭给吃了。
她留在了包子铺,在后院的一间空屋子里安置下来之后,便挽起袖子开始帮忙招呼客人,擦抹桌椅,手脚十分麻利。
老板娘得了个杂役,顿时就十分清闲,这镇子上一共也没有多少人会来她这铺子里吃饭,除非是家里的婆娘太懒,不会做饭的,才会时常光顾,再有就是家里没有婆娘的光棍。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包炒葵花籽,坐在一张空桌子后边悠闲地嗑着。
熟客来了都会问一句,“新请了人了?”
“是啊,我娘家的外甥女。”老板娘笑呵呵地同人说。
刚刚在吃饭的几个汉子已经全都走了,沈蔚蓝正在擦抹桌子,听见老板娘这么说,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纠正老板娘的称呼,老板娘这么称呼她,她正中下怀。
忙过中午,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她帮老板娘把碗盘都洗了,也见到了老板娘的男人,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长得一脸猥琐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板用诡异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后,就和老板娘去后院嘀嘀咕咕去了。
沈蔚蓝收拾好铺子,也没和老板娘打招呼,便出去了,她知道,从老板娘嘴里听不来什么实话。
她在镇子上转了转,买了点棉布和棉花,打算再给自己做件衣裳,天越来越冷了,她身上这身衣裳可过不了冬。
顺便,她也跟镇子上的商户们打听了一下,得知这里距离北郴国的关城木城大约二百多里地,名叫高家镇,镇子上的人也不是都姓高,全是杂姓,都是战乱之后聚集在一起的。
这附近也的确有一股马贼,不过在四十里外的马鞭山上,这些马贼只收保护费,固定的日期会有人过来收,只要给足了钱,基本上不骚扰他们。
方圆几个镇子都是这样的,官府也不管,百姓们只能忍着。
趁着买东西的机会,她在镇子上见到几个年纪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北郴国的民风相对沧澜王朝来说相对开放一些,女孩子是可以满大街跑的。
她装成逛街的样子,跟踪着几个女孩子回到家,然后又回到包子铺。
回到包子铺的时候,才一进后院,就听见从主屋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她轻轻地撇了撇嘴角,便面无表情地进了老板娘安置自己的西厢房,心中暗道,这一对狗男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就做这种败肾的运动。
她把买到的东西包好,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先把路引偷到手中再说。
她想了想,去了厨房,用厨房里现成的东西做了几样简单的食物,然后又烧了一壶水,沏了一壶茶,把茶水给那两口子送了过去。
结果她一推门,这才发现,这两口子简直是不知道什么是脸面,居然连门都不插,她走了进去,就听东里间里传来老板娘的声音,“是谁?”
“是我!”沈蔚蓝站到东里间的门口,怯怯地答道。“我给老板和老板娘沏了一壶茶,就放在堂屋里,饭菜也做好了,老板和老板娘要不要现在趁热吃?”
“行,你给送屋子里来吧。”老板娘懒洋洋地下了命令,很显然十分享受沈蔚蓝的服侍。
沈蔚蓝答应了一声,将茶盘子从堂屋里的桌子上端了起来,掀开东里间的门帘子走了进去。
老板似笑非笑地瞥着沈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