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君的心里酸的发苦,他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
秦楚笑的心底必然也没有愉悦到哪里去。
虽然他对康正帝的感情,确实是受到这红线蛊的影响,才变得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可他对康正帝那样紧张萧烬,甚至不顾自己的伤,也要去泡了个浑身伤口化脓的,给萧烬降温这事,实在也是觉得胸闷愁烦。
“说到底,还是有人帮衬着,就有个盼望。你……”秦楚笑正欲说什么,却瞧见连烨带着他的陪嫁念慈向他们走了过来。
“连傛华见过柳倢伃,秦八子。”连烨挺着肚子,缓缓地向柳书君和秦楚笑行了礼。
柳书君赶忙扶起连烨,客套地说道:“连傛华快别多礼。”
秦楚笑起身向连烨行了礼,便跟着又坐回了方才的石凳上。柳书君和秦楚笑都被康正帝告诫过,离连烨远一些。她甚至清楚明白的让他们两个知道,上回曲靖容中毒的事情,与连烨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所以,他们二人自然只是客气,并不愿与连烨亲近。
三人看似亲睦地聊了一会儿天,连烨不说为何从大明宫跑到他们未央宫来,柳书君和秦楚笑自然也不问。
直到连烨走了,秦楚笑这才不解地问道:“你说他来是干嘛来了?”
柳书君自己曾经在仁义府的时候,扮作过那般楚楚怜人的作态,自然对这样气场的人颇有防备。
他摇摇头,也不是十分明了地说道:“这倒也让我纳闷了,算着日子,连傛华还有三四个月就临盆了。平日里,他也是深居简出的,今日忽然来找你我说话,我还真是看不明白。”
秦楚笑率直,便道:“若他想要见到陛下,也应当是去求他的一宫主位唐修仪啊!他的母父一直关押大理寺未被发落,他若要是想找人帮忙求情,怎么也不应当来找咱们才对。”
柳书君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父亲。想到这些,他又想起自己的哥哥柳书玉。陛下曾说过,想见见陆员外家的那个叫陆馨的孩子。只是这一切的事赶事,那件事情,就被搁置了。
不行,若是这样天天坐等着,不如自己盘算。柳书君想罢,便说道:“我想去大明宫的延禧殿看看唐修仪,哥哥你去不去?”
秦楚笑想了想,说道:“你去吧,你与他昔日还有些交情,说话起来方便些。我就不去了。”
柳书君到了延禧殿,正巧赶上文德太贵君从延禧殿出来。柳书君赶忙向文德太贵君行礼。文德太贵君明显的露出不屑的眼神,敷衍了一声便离开了。
柳书君咬了咬唇,他的纤纤玉指在衣袖下也爆出了青筋。
唐越见柳书君来,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竹简医书,只是木讷地问道:“什么事?”
柳书君抿了抿唇,故作轻浅地问道:“她可还好?”
可是就连不知情事的柴胡,也都听出来了柳书君浓浓的相思。
唐越抬眼看了看柳书君,点点头答道:“还好。”
“萧宝林如何了?”柳书君其实并不想知道萧烬是否会好转,他甚至有些期望唐越告诉他:萧烬就在这几天了。
“虽然不容乐观,但我会尽力的。”唐越咬着笔杆的末尾。
柳书君垂下了眼帘,忍不住说道:“他出卖过……陛下。”
唐越虽然木讷,可并不是木头人。对于康正帝对待萧烬的那份情意忽然的爆发,他像柳书君一样,吃醋和生气。
而唐越身为医者,看见萧烬的时候,他便又只是唐越的病人而已。
所以,唐越只是说:“我知道。”
柳书君知道唐越的性格耿扭,便只好问道:“文德太贵君来找你,是因为慕容修仪吗?”
“嗯。”唐越放下手中的竹简,褐绿色的眸子定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