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说,就这么回来了?而且之前不是还说陛下她收回了民心、军心,一切都顺利吗?怎么只是去劝降那丘莼,就……就还需要招唐修仪了呢?”南宫虹夕一张与南宫紫晨一模一样的脸,却焦急不安地露出了慌乱。
气质迥异的南宫紫晨故作镇定地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瞎担心。我们先把孩子送回皇女所,再去昭顷殿外候着就是了。”
昭顷殿的大门紧闭着,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先到了之后,慕容浅秋也跟着若福匆匆赶来了。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凤后江珵鹤等人也全部都来到了大殿外候着,准备侍疾。
直到殿内有宫人开始往外送一盆盆的紫黑色血水,大家才知道命在旦夕的并不是康正帝,而是萧烬。除了凤太后,一众人都无不暗自松了口气。
昭顷殿内,康正帝看着毫无生气的萧烬,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可是她知道,在她不在的期间,朝中早有异动,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解决。
“越,交给你了。”康正帝说着,就要走。
唐越正拿着各种精致的“手术”用具,满头是汗的在为萧烬清理着伤口。
这丘莼着实狠辣,她命人加紧赶制的这种箭头,后面是爆开木刺的箭身,即使不淬毒,也能要了人的命。这箭头后面的小机关,就是射中了目标,即会因为挤压而爆出许多木刺。
这,几乎要了萧烬的命。
唐越小心谨慎地避开了萧烬的血管,又取出了一根木刺,这才不悦地说道:“包扎完再走!”
夜留殇来不及不悦,她只小心翼翼地看着唐越谨慎的操作着。她恨不得自己若是当初多留心学医,而不是专攻用毒,那么救活自己哥哥的可能就会多一成。
“萧烬他现在生死未卜!你不留在他身边陪着他!还有什么比他还重要的事?”独孤染珂气的匈口不断起伏着,愤怒地拦在康正帝的面前,瞪着她道:“他是为你受的伤!你还有没有良心!”
康正帝被衣袖遮住的拳头攥的更紧了,紧到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掌心早已被指甲穿到了肉里。
她镇定地看着独孤染珂,望着独孤染珂一汪湖蓝色的眸子,说道:“朕,是这大月氏的皇帝!朕,最要负责的,岂是儿女情长这等事情!?”
独孤染珂被康正帝的气势镇住了,也刺痛了。
独孤染珂晃了晃身,一连几天未合眼的疲累也不至于让他倒下,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站不住了。
曾经,她不是这样的。
是的,独孤染珂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早在她醒来后,带着柳书君被八皇女买的杀手围在悬崖那时……
独孤染珂早就到了,他听见了她对柳书君说的大部分的话。独孤染珂旧事在那时,知道了她就是他的楚琉璃。
独孤染珂真想狠狠地抓着康正帝的双肩,问问她,难道外貌变了,连心也就跟着变了吗?
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从他看了父亲留给义母的信时;从他知道她的塞侍郎就是自己的弟弟之后;从他选择无论怎样,都要以报仇为先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了坦然面对她的资格。
“你让开!”康正帝冷冷地推开了独孤染珂,向殿门口走去。
唐越又取出了一根木刺,柴胡赶忙替唐越擦着额头上即将滴落的汗。唐越转过头对康正帝说道:“你必须包扎伤口!”
康正帝头也没回地低声应道:“知道了。”
推开了殿门,康正帝这才看见了自己的一众夫侍。
她先毕恭毕敬地请走了凤太后和文德太贵君,这才扭过脸来轻轻地皱了皱眉,对连烨说道:“你挺个肚子在这风里吹着干什么?”
康正帝伸着手指向远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