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鹤纵然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多少也都知道了些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会使得她们之间的气氛,愈发的尴尬。
江珵鹤的父亲公孙琪越不是没叫人送信来。可是江珵鹤只是当那些传闻实属无稽之谈。
他虽然对康正帝谈不上什么多喜爱,可他的妻子,他还是能感觉出来,她和别人有没有那种关系的。
江珵鹤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事,又和他那这几天称病抱恙的凤太后,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珵鹤小心翼翼地对康正帝说道:“陛下,暑热,臣侍给陛下冰镇了一些杨梅,陛下要用些吗?”
“大晚上吃什么凉的!”康正帝心烦,自然忍不住说话就好听不了。
可是这冰镇杨梅,却是上一回康正帝自己对他说的,他才去备下的。
江珵鹤看着坐在软炕上看书的康正帝,又说了几句话,全部都被康正帝怼了回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了。
康正帝虽然抱着史书,可她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明日,她将在朝堂上请出静岸,带着群臣去解开密诏的答案。而密诏究竟写了什么?她心底在打鼓。
静岸告诉她,庆顺帝对此事留有答案,让她切莫焦心。这令她也不好追问,静岸又不曾看过密诏的内容,怎么会如此笃信密诏是解决这个难题的关键呢?
原来,静岸在庆顺帝驾崩之前,是收到了庆顺帝身边死士,专门送去的一封密函的。上面,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意思却十分明确。在静岸的眼里,庆顺帝还是极为疼爱康正帝的。
只是,从静岸来看,康正帝似乎并不知道庆顺帝对她究竟有多么的眷顾。
静岸记得,康正帝年幼的时候,因为不得庆顺帝的喜爱,所以没有人喜欢和她玩。而她就喜欢四处“寻宝”。十分喜欢在不被大家关注的角落里窥探,和寻找别人偷偷藏匿的东西。
当初,庆顺帝神色复杂地说道:“这孩子,还很会自娱自乐么!”
而庆顺帝还时不时的给她出些难题,藏匿了东西,让她去寻,寻到了便让她出席百青宴之类的各大宴席。寻不到,就让她回去背书,不许她再在皇宫里四处走动。
如今庆顺帝给她留下的这些,不就是仿如往昔么?
跟在静岸身边伺候的老仆人,忍不住说道:“主子,当初咱们府上之事,虽说咱们府邸自己本就有些难辞其咎,可若不是那月落雪,庆顺皇帝也不会下此狠手……”
“阿弥陀佛——文青,往事过去了,就让它随风散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康正帝看书到丑时,这才觉得微微有些倦意。她见江珵鹤也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书,心底有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休息吧。”康正帝说着,便由刘鑫伺候着宽衣。
江珵鹤很想自己为康正帝做这些事,她以前,也从未让别人代劳过。可是,江珵鹤现在只能安静的看着,看着康正帝对她一脸不耐的嫌恶。而他,却无从申辩。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国凤后成长史(上)
我叫江珵鹤,我得名字是我还在爹爹得肚子里时,便起好了的。后来我听姥姥说:珵,取前程似锦,温润如玉之意;鹤,乃人中龙凤,福寿绵延之说。
原本母亲要给我起名江瑾珵,可是爹爹不同意。他说,不图我光耀门楣,只求平安富贵。
我出生时,爹爹就难产血崩。母亲因着对爹爹得情根深种,连带着也并不喜欢我。因为她觉得,若是没有我,爹爹便不会死。
母亲的正夫——奉国公府的庶女嫡子公孙琪越可怜我,便将我收在了膝下,过入宗祠,算做了嫡子的身份。
我一直以为父亲就是我的身生父亲。而我,就是礼部尚书江兰芝的嫡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