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开始挑奶爹了么?我倒觉得,身边伺候的人一定要挑好。”柳书君说道。
秦楚笑点点头,觉得柳书君说的颇有道理。
然而柳书君说的确实有道理,曲靖容身边的奶爹琋垚就是凤太后以江珵鹤的名义送去的人。但是,这个秘密已经随着凤太后,入了土。而活着的人,早就不太记得这件事了。
就在后宫的众人都在为这些生儿养女的事情犯愁的时候,大理寺里传来了帝师自缢的消息。
康正帝得知消息的时候,忽然愣坐在御书房。
大理寺卿见状,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下午宫门落钥之前,如郡嬅这才急急地赶到。她将帝师临终前,偷偷托人寄给她的血书呈交给了康正帝。
康正帝微微蹙眉,却还是打开来看了内容。
从帝师颇具采的晦涩古书信上,不难看出帝师的为人。她开头就是诙谐地说道:因为没有笔墨,只好咬了指来写字。
康正帝看完书,蹙着眉,双眸发红。过了一会儿,忽然无声地大哭起来。
如郡嬅倒是吓了一跳,因为她没敢看内容,便呈了上来。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帝师写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康正帝缘何会这般痛哭。
如郡嬅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御书房,谨小慎微地一直退到交泰殿门外,这才直起身子,对梁斐芝说道:“梁领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斐芝挑着一边地眉毛,睥睨着如郡嬅,走到一旁,低声问道:“何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必知风语两相谊
如郡嬅这边对南宫宁南确实动了心思,原因就是康正帝想的那样,南宫宁南太过肖像南宫紫晨。
所以,如郡嬅这边递了帝师的遗书,就想给南宫紫晨递个消息。
换作平日,换做别人,梁斐芝一定会反诘:如大人这是让奴才背负交通宫禁的罪责不成?
可是如今,康正帝夜守翊坤宫,如何宠爱南宫紫晨,那都不是后宫的密事了。加上,父以女为贵,女以父为贵。虽然南宫紫晨诞下龙凤胎,康正帝想要再晋一晋他的位份,被孝惠太后拦住了。可是,历来家人子进宫,在位君侍的位份,就会有变动。
现在皇长女和二皇女都出自翊坤宫,梁斐芝得罪不起,也没想过要去得罪。
梁斐芝却忍不住说道:“如大人呐!不是老奴说您,陛下这样子,如大人可算是害苦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如郡嬅为难地摇摇头,丝毫没有觉得梁斐芝是个奴才,还对梁斐芝解释道:“微臣真的也是上午回到府上,才得到这块书帛的!唉——”
梁斐芝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对宋惜玉说道:“去吧!还不快去?不去,我可去了啊!里面你伺候!”
宋惜玉打了个哆嗦,吓得转身才道:“徒弟这便去!”
如郡嬅听见里面摔了茶杯,这才赶忙辞别了。
初冬的太阳把地面照的有些泛黄,树叶也几乎尽数归尘,只有零星几片,毅然决然的巴着树枝不撒。
宫人们扫地的时候,呼吸出来的气都已如同团云锦簇的白雾了。
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寒冷却已早早席卷了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宁阳宫咸福殿内,康正帝睡姿不雅地展在床榻上。而萧烬早已坐在书桌前,写写算算了。
康正帝忽然惊醒,眼角又渗出眼泪,她看着拔步榻的榻顶,问道:“朕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对不对?”
萧烬吓了一跳,一阵轻咳后,说道:“不会的。”
萧烬走过去,将康正帝从榻上捞起来,搂在自己的怀,嘴唇抵着康正帝的额顶,说道:“陛下不要乱想。帝师不会怨恨陛下的。”
翊坤宫里,南宫紫晨看着吹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