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虚见德太贵君一想起这事便容易激怒,赶忙哄劝道:“陛下这不是吉人自有天相么!若是没有那些的挫折,哪能造就陛下这样坚韧不催的性子呢!主子再不要这样责难自己了。”
德太贵君双眸含泪,眼圈微红,他说道:“这孩子吃的苦也太多了。若是可以,哀家宁可不要她做这样的皇帝。哀家看着心疼啊!”
就在德太贵君轻捶胸口的时候,外面有人通传。竹虚安抚了德太贵君一句,便告请出去看个究竟了。
竹虚再度回来的时候,愁容惨色,德太贵君一看,便问道:“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不知是谁在各宫散播了谣言,说是主子害死了慕容修仪腹的孩子。为的……为的是万一陛下有什么意外……况且……慕容修仪万一诞下皇女,他身为苗疆世子,外戚……”竹虚实在说不出口,再往后,便真的不是他能炙啄传递的逆言了!
“荒唐!”德太贵君愤怒的一章拍在软炕的矮几上,矮几上的茶盅都为之震了起来。
“此人居心险恶啊!”德太贵君恨得咬牙切齿,他暴怒地说道:“给哀家查!给哀家查清楚,究竟是谁传出来这样的话的!”
“诺!”竹虚应着,却见德太贵君起身,便又问道:“主子这是……”
“哀家要去一趟清凉殿!”德太贵君急急地说道。
“主子且慢,此时慕容修仪还在与陛下怄气。这时候,出了这样的谣言,若是主子抓住了幕后主使再去,效用要比现在去更好些!”竹虚赶忙劝阻道。
德太贵君眯了眯眼,胸口起伏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地摇着头,说道:“是哀家有失考虑了。设计之人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主子这是关心则乱,慕容修仪待主子颇为孝顺,家世背景也算是配得上陛下。主子这是真心心疼慕容修仪的。”竹虚说道。
德太贵君缓和了一下,见竹虚安排好让人彻查谣言的事情之后,便对竹虚问道:“你觉得这像是出自哪个宫?”
竹虚虽然被德太贵君耳濡目染的有了些聪敏,可他毕竟是个奴才的身份,他微微蹙眉地摇摇头,道:“这……奴才真的就很难猜到了。”
德太贵君静静地抿了口茶,说道:“这人若只是说陛下有什么意外,哀家另有打算这样的话,并不足以让陛下与哀家有嫌隙。因为细细推敲之后,此话lou dong太大。陛下皇长女已出孩提之年,怎么也轮不到……那孩子的女儿来觑觎这天道大宝。”
“可是这人,心颇深,竟然还编撰了另外一层意思。若是慕容修仪当真诞下皇女……”德太贵君眯了眯眼,说道:“散播这个谣言的人,此举简直是一石鸟。”
“这……”竹虚一知半解地问道:“难道是凤太后?”
德太贵君眉心又紧了紧,沉稳地说道:“这一次,哀家倒宁愿希望是他。”
竹虚不解地看着德太贵君,德太贵君进而变得目光锐利地说道:“就怕他又是让人去散了个毒饵,让别有用心的人捡上,转而不小心用成了更大的伤害。他多少年来,总是用这样的法,哀家看着都腻了。可这法却极好,怎么查,都算不到他的头上。”
“那……主子认为,这次是谁咬住了这个毒饵,转却用来害人的呢?莫非是凤后?”竹虚微微蹙眉。
“你去查吧,不说的,就交代掖庭局的人好生‘伺候’!不管是谁,哀家都要把这人揪出来!哀家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陛下是这后宫里最不能伤害的人,他们哪怕像柳倢伃和夕宝林那般有**份的扭打在一起,都不能以这种方式,连带的伤了陛下的心!”
康正帝坐在昭顷殿的榻边,认真地批阅着奏折。独孤染珂忽然从殿外捧着药碗走了进来。
独孤染珂看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