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看起来还好,就不去湖边了,就在院子里走一圈吧,下午睡得久了些,起来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还是走走好。”
阿依莲闻言立马便不劝了,只是嘱咐着一旁的人去拿灯笼和披风。
慕瑶慢悠悠地走在石子路上,她自从知道又怀上了孩子之后,便再也没穿花盆底,一直穿的都是软底的绣鞋。
如今走在这石子路上倒像是光脚踩在上面一样,别有一分野趣。
天色渐暗,不远处的天边绚丽的残阳,将云朵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就连隐隐露出面容的月亮都带着酡红之色。
慕瑶驻足看了一会便对着阿依莲说道,
“回去吧。”
再不回去就该喂蚊子了。
慕瑶看着不远处成团飞着的黑乎乎一大片的蚊群就想跑。
今日出来估摸着没准备好,都没有带驱蚊的香囊出来。
虽然也是府上奴才过于松懈了,
但是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京中的那户人家不是提心吊胆的?
她府上只是有些不经事 罢了,到底没起什么乱子。
要知道虽然明面上如今各府外面都是有着禁军牢牢地把控着,但是那个府上没有一两个亲戚好友?
一来二去,这京中的消息自然也就入了各府了。
她便知道据说七贝勒府上便起了些不大不小的乱子。
七贝勒可是还在府上呢!
妻妾相争的事情闹出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好看的,尤其是在这种人人提心吊胆的时候,只怕底下人汇报的时候,第一件趣事便是七贝勒府上的‘好事’了。
慕瑶想到此处,脚下步子都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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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动静这边刚让旁人听了一个响,这边还未回转的康熙便知道了。
又是摔碎了几套茶具不提。
底下东零西落慢慢找回来的人也被罚了。
胤誐正在院子里遛弯呢,就看见梁九功苦着脸抱着一大堆东西离开了,身上的袍子都是湿透了。
他若有所思地对着王德说道,
“梁九功还真命苦。”
王德闻言皮笑肉不笑,这话他可不敢应和。
都是做奴才的,那个不是苦命之人?
却没想到胤誐下一句让他破防了。
“不过梁九功也算是有本事了,爷可听说他可是一个人寻摸到了这处院子。”
王德没听出胤誐话语中的深意,还以为胤誐是在嫌弃他,一时有些愤愤不平,
“爷,奴才可是死里逃生呢,怎么回来还要被也编排一番?”
“.......?”
胤誐扭头看看到底什么人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你可别唬爷,小爷我怎么听说有人拿着爷的匕首胡乱捅人,结果刺客一个没伤着,反而捅到了自己人身上?”
王德浑身一僵,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尴尬的神色。
那日兵荒马乱的,那些刺客又换了侍卫的衣裳,他哪里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刺客?
可不是只能乱刺吗?
也是他命大,若不是在十爷面前得脸,御前的人也认识他这张脸,不然真就被人当做刺客劈了去。
那侍卫手中的长刀可不是他的小匕首可以比的,
虽然他的匕首是十爷亲自赐的,上面还镶嵌着不少华丽名贵的宝石。
但是脑袋面前,谁管你名贵不名贵?
王德瘪着嘴不和胤誐争辩,要知道就连那保命的匕首还是十爷给的呢。
这回南巡,本以为就是和往常一样,吃吃喝喝玩玩便是了,谁知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