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抱拳,沉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她忙抱拳回礼,笑道:“在下江逐浪,乃是仙侠门弟子。刚才虽然并非存心,不过偷听到了二位说话,却是不争的事实。一来,逐浪我对二位兄台所提之事,甚是好奇。二来,俗话说得好:”相逢不如偶遇‘,在此相见,也算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不知二位可否愿与逐浪随便聊聊,交个朋友?“
“仙侠门的?!”那绿衣青年沉下脸来,“怎么?听我骂你们掌门,心里不痛快了?要打就打,废话这么多做甚?”
“高崛,休得无礼,”那褐衣男子伸手拦在青年身前,转而冲江逐浪礼节性地笑了笑,“原来是仙侠首席弟子,失敬失敬。听闻江女侠天生神力,乃是一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哎呀呀,”她伸手敲了敲脑袋,无奈地笑道,“这位兄台,莫要说这般客套寒暄话。逐浪我不过空有一身蛮力,哪里能算得上什么‘女侠’?也请这位兄台莫像防贼一样防范在下,逐浪我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并无恶意,更不会为那史非花打什么抱不平。他的事自有人管,哪里用得到我来费心?我不过是对二位说的那段八卦甚是好奇,才有此一问而已。”
那绿衣青年斜眼打量她,一脸“你会这么好心”的神情。而那褐衣男人则再度抱了拳,淡笑道:“江女侠言重了。在下薛霄,与您一样,对探究江湖八卦背后的是非,甚有兴趣。因此,在下自然能够体会江女侠好奇难耐的心境。不过,在人背后道些是非,本就是我二人有错在先。若再多说些无妄之言,就是一错再错了。抱歉,恕薛某不便透露。江女侠若有兴趣,不如询问贵派掌门,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哈,”她摆手道,“莫一口一个女侠,逐浪不过多些蛮力,受不起这等称呼。若薛兄不嫌弃,叫我声‘逐浪’就好了。薛兄方才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逐浪我也不再多问强求就是。”
“多谢体谅。”那薛霄淡淡点头致意道。
“哈,薛兄这般客套,实是让逐浪我甚是为难啊,”她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笑着道,“虽说是初见,不过若二位信得过在下,不如一起在此休憩片刻,闲扯些江湖是非,如何?”
“师兄,何必与她多说?”那绿衣青年甚是不悦,别开脸去懒得看她。
而那薛霄伸了手,向他示意少安毋躁,随即转向江逐浪,“江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与师弟二人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恕现下无法畅谈,请姑娘体谅则个。”
心知他是出言推脱,江逐浪也不介意,笑道:“那便不勉强了。来日方长,若他日再见,畅谈未迟。二位兄台,请了。”
“请。”那薛霄抱拳道。而他身后的师弟则一言不发,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江逐浪不禁觉得好笑,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思量着:史非花啊史非花,你是做了什么好事,让这两个家伙如此防备,连无辜的门下弟子也不给个好脸色?
在唇边勾勒出上扬的弧度,她掏出水囊又灌了一口水。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一片樟树叶,打着转儿飘落,正落在水囊之上。
拈起那深绿的叶片儿,她捏在手中把玩,不禁淡淡地笑了起来。忆起那缤纷的桃林中,花华随风而落的胜景。
想必那家伙,定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口小凳上,看面前飞花飘零,品手边陈酿香醇,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刻着他手中的木猫儿吧。
在林子里小睡了片刻,等到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江逐浪方才起身继续赶路。
穿过那片树林,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渐渐地,日头已向西落。
暮日的霞光将云朵染成了温暖的橙红之色。眯了眼,只见不远处的村镇之上,袅娜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