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中俯看船只,震撼感更加强烈。
硕大的甲板中央出现了一个黑色大洞,巨大的桅杆因此折倒在船架上,白帆搭在船边,四处都是碎裂的木板和木块,海面卜也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木板。
没有了帆,船的动向变得很不稳定,开始顺若潮水漂荡。
远处,当百名船客看着船只突然炸开,感觉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如果被网在这个无水、无食物的小岛,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无论他们曾是何等的强者,现在也只能剩下无助,一张张慌恐的面孔,眼神中充斥着暴怒,惧怕和绝望。
咆哮,怒吼,咒骂!
不好!
砚冰突然施展出血影雀,化作一道红霞飞到岛上,在众人到达之前,将幽儿拉上雀背。
“你们这群混蛋,为甚么要毁船?”
“是谁毁了船,老子要宰了他!”
砚冰冷冷地扫视着地面百人,淡淡地道:“谁说要你们死!”冰冷的语气,像是夏天吹过的一股寒风,将炽热的气氛按了卜去,
“你们不会看着我们死吧?”
“凭我的力量,找条船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要是谁敢引起骚乱,我们就把他丢在岛上。”
这一句话,顿时使所有的人都平静了,虽然不少人的心里都在暗骂,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着茫茫大海,本事再高也没有用,只能暂时伏首听话,保住小命要紧。
砚冰担心斩风等人的安危,不敢久留,催动恢复正常的影雀回到船的上空,发现情况又是一变,原石等人都从大洞中跳出来,站在船头方向的船架上,而参家等人也出现在船尾。“爹!怎么办?没有了船,就算抓住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孙子还没出来吗?”参岩啸不安地看着黑洞。
参合摇头道:“没有,希望他没事!”
就在此时,狼敖坐在独角狼影上跳了上来,头上躺着一名男子,怪角从男子的小腹中刺出,鲜血染得一片鲜红。
“孙……儿!”参家三人看得日裂心碎,茵诗更是嘤咛一声,昏倒在地。
参合怒目瞪着狼敖,咆哮道:“你为甚么要杀我儿子?为甚么?”
狼敖已完全被兽性控制,冷酷的日光扫着参家的人,无情地道:“谁让他在黑暗中胡乱出手,而且还攻击我,我只好杀了他。”
“可恶!”参合怒吼一声,再次召出了一对银龙,呼啸着攻向狼敖。
狼敖面对强大的攻击,唯一的反应就是反击,巨大的狼影灵活地滑过两条银龙中间的缝隙,然后急速地冲向参合。
参岩啸一见儿子出手就知道糟了,然而刚才重重的一摔,使他的身子几乎散了架,出手缓慢了许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与孙子,一起成为狼角下的牺牲品。
腥浓的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狼敖的神经,在兽性的支配下,独角狼影一脚踏在昏死的茵诗腹上,然后又把目光转向近处的参岩啸。
看着参氏一门只剩下自己,参岩啸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即使凶残冷酷的他,此时也不禁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船头十人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狼敖会在此时狂性大发,转而对自己人下杀手。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重,水手们的实力相差太远,都亡命般地向海里跳去,有几个跑得较慢,被狼敖赶上去,狠狠地撕裂了。
明帅轻叹道:“这才叫自食其果。”
雅雅不想看残酷的杀戮,转身伏在兵烽的怀中。
“喂,我们是不是该走了?那小子杀红了眼,迟早会把目标转向我们。”
明帅神色一震,急忙甩头望向礁石岛,不安地道:“要是把他放上小岛,那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