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不用害怕啊。
她却让自己逃跑。
帝学教育的王储,怎么可以有看的比权势和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
况且,若是荻锦不在,花绝也不觉这为候再有什么可留之处。
荻锦僵直的指头触电般麻软,鼻头一酸。
真是,真是的,她们明明是出来玩的,搞什么跟生离死别似的啊!
“哈,”荻锦笑了一声壮胆,“哈哈,”一声不够再笑两声,“哈哈哈,咳,咳,咳……”笑的太张狂,得意忘形了,被口水呛到。
花绝这厢还未体味完感动,那厢就忍俊不禁的只得顺着荻锦的后背,她,还真是煞风景啊。
身后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
花绝收起笑脸,只是与荻锦淡淡相拥,唇轻轻蠕动,补完刚刚被荻锦打断而造成缺口的结界。
那存在感一路觅着荻锦气息而来,突然不见人迹,四周徘徊了许久,终于不甘心的转回那垂柳环绕的宫苑。
而这期间,花绝却看的清楚。
虽然依然分不出那是生魂死魂,却可知那幽幽一缕却是芳魂纤纤。
荻锦难得老实的清醒安静端坐,左等右等不见花绝再发话,倦意慢慢爬上,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手没有放下,被花绝辫子牵引,轻轻柔柔的抚着那略带弯曲的发,细软丝滑。
眼皮变沉,慵懒的舒适。
过了半晌,荻锦的一个盹都打过去了,坐在巨石上的屁股也木木的痛,身上全部的骨头都在抗议,而皮肤,也觉察到夜雾带来的别于白日的寒气袭人,舒适的感觉已经过去,只剩下懒还在。
“花绝?”她轻声叫她,不见人应,“花绝,”试探再叫。
浓重的鼻音带着绵绵睡意,花绝应了毫无意识的一声:“嗯?”
她,她,她!
荻锦好冤,自己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警惕(自己打的那个盹就不算了),花绝她既然偎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哦,虽然很可爱的说。
长叹一口气,揽花绝大部分体重到自己身上,反正半魂魄体的她又不重,搀扶着起身。
要睡可得回宫睡,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怕是巡逻的侍卫就转过来了。
刚拖拉着走了两步,一侧头,却看见黑夜里闪着幽光的绿色瞳眸及上方正中的银色圆点。
吓的一激灵。
“醒,了?”荻锦不像花绝,有在黑暗中可视的能力,在这灯火照不到的背面,只能看到花绝的眼睛,对她的表情却一无所知。
“早就醒了。”花绝说话若是不带嘲讽就不是花绝了。
所以,荻锦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醒了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抬头看看月亮,那颗金杏早就从黑米糕正中撤离,现在已经偏到角落去了,“都很晚了。”
花绝用鼻子应了一声哦,没有告诉荻锦,她拉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自己实在是倦,依靠在荻锦身上又是半睡,反正,自己又不重,她一定能把自己带回去,而拢在她们身上的结界,也能保她们的行踪不被发现,也不被伤害,挺放心的,花绝就又往荻锦身上靠了靠。
荻锦今夜中头彩,大受美人恩,心情一好,就主动提出:“花绝,我驮你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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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宫外的小孩都是在父亲脊背上长大,看着父亲的脊背成长,自己的父亲是为候的帝王,不仅是荻锦,包括所有的弟妹都不曾享受着等待遇,可是……
花绝的眼眸底垂着忽闪,“好。”柔声细气的应了。
软软的伏在荻锦身上,在这夏季,她的体温反而要比荻锦的高,脸颊贴上,细软却凉,唇微启,叱了一声:“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