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去,我便同行。”花绝抬起头,浅浅的勾下唇角,伸手给荻锦。
接过花绝柔荑,荻锦心跳却是杂乱无章的慌乱,“你,要去?”她是想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若是自己无法达成是如何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可是,带花绝显在众人眼前?却是自私的愤怒,隐隐的恼怒着花绝,为什么就这样答应了,只是希望她开口冷冷的拒绝,没有一点辗转的余地。
“你去,我便同行。”花绝知道荻锦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除非她不去,不然,她断不放她一人赴宴。
“好,吧。”咬着牙,荻锦应下,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伸手托起花绝的面颊,对准那姣美的唇吻下。
门外有轻微声响,花绝刚刚合拢的双眸骤然睁开,碧眸清冷充斥,轻推开荻锦,人已在门外。
荻锦一时无觉,醒神时忙奔出,却见一宫女瘫坐在地上,而花绝,那谪仙般的人物却是肃杀横溢的立在那宫女面前,没有丝毫风动的空气里,及地长发飘然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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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不知为何就是恶寒,出口便是制止,“不要杀她!”
花绝回过头的表情是不解,额上的银色的光亮像在慢慢变暗,而眼眸中却是澄澄潋滟,然后退成恍然再皱眉。
“走吧。”花绝面对荻锦,却是对地上瘫坐的宫女说,而那宫女,也想是睡的深沉梦游一般,起身摇曳着就离开。
而后,花绝越过荻锦,回到屋中。
留荻锦懵懵然,一个人无措。
屋中的花绝平静的坐回原处,只是抓在椅扶上的手,死死的紧。
她,没有料想到会有宫女突然出现在门外,却不应该因为没有料到就疏于防范,在那宫女受到惊吓出声后才发觉。
而帝姬她,居然因为她会杀那宫女?
是吗?
荻锦在看到花绝回头时,就知道自己那声不要杀她喊的无礼且多余,而且,错的离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
花绝的脸,是冷漠掩盖的悲伤,足以让人失魂。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可以原谅的错误,是要如何弥补的过失。
所以,呆立在夕阳残尽的室外,在不见灼热却依然温闷的空气里,愁乱了心肠。
是日入夜也不见凉爽,冷妃灯火通明的宫苑里更是扰人的飞虫萦绕。
荻锦是正名的王储,虽下冷妃一辈,却有君臣之别,坐在上位也无推辞。小到连炽熠帝都没有到席的宴会上,寥寥的人确实不会让花绝太过反感,但这却无法解释她与荻锦一人坐在一边,在如此细小的宴会上,只字未语。
宴会上不见嫣然,也没人觉得奇怪和异议,却是那长相与花绝今日刚见的画中人相似九分的粉衣小小女孩靠在冷妃身旁,靠的天经地义一般的自然,另有一华服小少年,冷淡着表情,却在小小女孩转头向他时温柔了眉眼。
传言中就知冷妃不是热络之人,宴会有歌有舞却不见吵闹,更不见冷妃对荻锦有何多加的亲切,却同那华服的小少年一样,在面对小小女孩时,清冷的面容化水温柔。
而冷妃显然对水见花绝的出现很是满意,不然,也不会在含笑看过小小女孩后,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看花绝。
荻锦到底是王位的继承人,心事重重中,却温和笑的完美无缺,只是偶尔几次看向花绝,却无灵犀与花绝对眸时,泄露点点不安。
裂痕是飞画瓷器上的纹,隐的细密,却到底存在,稍有震动便会粉身碎骨。
歌舞稍休,“水见大人预言传奇,”冷妃还是开了口,毕竟,这宴会什么的,都不过是她请花绝出面的借口,“可否请大人贵口,测测我们柔然判词?”此刻的她,不似传闻,只是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