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里希当即提出反驳意见:“那样的话,赶往码头的应该是海兵而不是警卫士兵吧!我觉得是有小股的敌方特遣部圌队靠近了我们的基圌地!对,极有可能是苏联人!”
真是苏联人么?
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林恩对“红sè帝圌国”的看法一直是持遗憾态度的,然而经过了在二战东线这几个月的磨砺,与苏联人每每相遇总要拼得你死我活,对他们的看法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刀锋一般的对立。按说在二战结束之时,苏军已经占领了芬兰和挪圌威北部,倒是挪位中南部的德**圌队挨到了6月中旬才正式向盟军投降一一倒不是那里的德军部圌队顽圌固圌不圌化,而是美国和苏联都将重心放在了抢夺技术设备和科技人员方面,作战部圌队亦大批调往太平洋战场,挪圌威偏远而复杂的地理以及缺乏战略资源的自然条件使得不论是美军还是苏军都缺乏兴趣,这才出现本土德军投降一个多月后挪圌威才最终“光圌复”的怪现象。
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在广播里说话的那个男人终于结束了单调乏味且无限重复的警告,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下来,却没有听到枪炮声或是其他与战斗有联圌系的声响,这很是让人míhuo。林恩看了看表,凌晨1点2o分,已经是5月16日,自己抵达“避难所”的第13天,离开医院的第6天。上午本来安排了最喜欢的战术理论课程,可这个绝非演习的警报出现之后,日子还能像以往那样平静吗?
又过了大概一支烟的时间,有人从楼下噔噔噔地跑上来,挨个房间敲门或是直接进门。
“第二期等通军官班平楼集圌合!”
不点士兵,偏偏只点这此才获得晋升的低阶尉官,林恩他们却无暇琢磨,接到命令就飞快地冲下了楼,负责基础科目操练的教员克劳迪奥上校和负责枪圌械射击训练的塞弗洛中校已在前厅等待,屯名学圌员在他们的号令下集结整队,然后在他们的带领下跑步前进,直接穿过大广圌场进入了对面的通道一一这基本上是在逆向重演初次进入基圌地时的路径,在月台乘上小火车,沿着铁轨穿过演兵场抵达军械仓库,一旦到了这里,隐隐的枪声就使得气氛陡然变异。
还没靠近通往码头的门洞,小火车停住了,军官学圌员们就地圌下车并领圌取战斗装备,人人都是钢盔、突击步圌枪和弹圌药袋这三件,寨弗洛中校亲自帮着后勤军官清点人数及相应领圌取的武圌器件数,克劳迪奥上校在一旁向已经领圌取了武圌器的学圌员们交代任务。
“一些叛逃者试图夺取潜艇并逃离基圌地,卫兵已经将他们封圌锁在了四号码头区,你们进去后听从德尔卡将军的指挥,不要管那些叛逃者的身份,只要是仍在反圌抗的,视同战场上的敌人,格杀勿论!”
听到“叛逃者”这个词汇,林恩还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可稍一思考,也确实只有基圌地内部的突圌情况才会导致如此突然的警报。
“一些”的具体数量究竟是多少,在穿过门洞进入码头区之前林恩是无从获知的,只是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极度紧张,每一名高级军官都显得表情严峻,不等克劳迪奥上校多交待,另一边就有佩戴着6兵将军领、肩章的中年人在大声催促了,学圌员们只好带着懵懂的心思赶至码头区,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枪弹横飞的残酷战斗。在轻烟四起的码头上,许多头戴钢盔、手持冲圌锋圌枪和突击步圌枪、穿着灰白作战服的士兵们一个个低着头、弯着腰,分散而谨慎地朝码头一角围拢过去。
林恩只远远望了一眼,顿时满心震撼。被众多士兵包围的码头区,横七竖八地躺着至少三十具尸体,流淌开来的鲜血在白炽灯下显现出浓重的玫红sè。这些人多数都是海兵或者旧国防军海军装束,手边几乎没有武圌器,而最靠近码头的潜艇甲板上也躺着四五具尸体,看样是是试图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