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转过头,发自内心地感恩道:“谢谢你,男爵!谢谢你带我们来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
乍见林恩这般反应,帕特男爵吓了一跳,他忐忑地说道:“先生过誉了,我只是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有所疏忽之处,还希望先生能够原谅。”
林恩笑着摇摇头,若是一直呆在隐秘而安全的“避难所”,也许一直都不会有机会融汇这样的感怀。直到这时候他才渐渐领悟人们为什么要说感情需要经历风雨,虽然这一切还算不得真正的风浪。
黛娜居左,林恩居中,帕特男爵居右,三人并排骑马慢行,就这样来到了赛马场。
“这里是绅士们自愿较量马术的地方,可以下注赌输赢,不限金额。如果觉得当天运气够好的话,我有时也会押个几十法郎(瑞士法郎),您……”
话到这里,见林恩一点没有下注的意思,帕特男爵也就不再啰嗦。他四下搜寻,觅到目标后便对林恩说:“先生,您跟夫人就在此稍候,我先去探探情况,那边的卡约勒先生是个实在的企业家,他的业务也涉及金属方面。”
经过之前的接触,林恩对于这些正统的、经验老道的瑞士商人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他准备回去就和安德里他们商量调整计划,等资金提取出来随时可动用了,就前往法国或者荷兰、比利时寻找那些急需资金注入的老牌企业,这样反而更直接便利一些。今天继续留在马场,权当是配着黛娜游玩,也算mì月假期的一项休闲活动。
又一轮赛马开始了,骑手们体型各异,装束的规范xìng以及比赛jī烈程度也不像是正式赛马,场边观战的男士女士们也少有吹哨喝彩的,基本上都是情绪平和、面带笑容的进行观赏。
骑术还处于入门阶段,林恩对那些纵马狂奔的身影也只有羡慕的份,看着获胜者兴奋地振臂高呼,他也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达到那般境界。也就在这时候,近处传来一个很柔和的男声:“克纳茨基先生,这么快又见面了!”
“噢,是您啊,冯。匹菲尔先生!”
因为刚才黛娜的夸赞,林恩心情好极了,加之帕特男爵与这位德裔移民之子只是sī人恩怨,他友善地打了招呼,并履行了先前漏下的礼节——向对方介绍自己的夫人。
“很荣幸见到您,克纳茨基夫人,您是今天全马场最美丽的女士!”
虽然行的也是wěn手礼,但冯。匹菲尔的语气、语调还有眼神都要比那些中老年绅士们礼貌规矩,目光在黛娜那张俏丽脸庞上停留的时间也要短得多。他旋即转向林恩:“真羡慕您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
两句话用的都是“美丽”,词藻的单调也少了令林恩厌烦的恭维献媚,使得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有了加分。
冯。匹菲尔笑着问林恩:“刚刚没有押上一注?”
林恩坦然答道:“对赌马没有兴趣。”
青年语言利索地说:“原来如此,我刚刚还想着也许您会在下一轮赛马中为我押上一注!”
林恩这仔细一看,冯。匹菲尔的骑手帽盔系紧了带子,装束也果然比刚才更紧凑一些,再看他所牵的马,棕sè的鬃毛并没有白马的高洁或黑马的桀骜,却有种平凡的稳重,而体型之俊美、肌肉之矫健亦是不逊于此前在这里所见的任何一匹马。
林恩没有顺风转舵地押注,而是友善地说:“我们会在这里为您鼓掌的!”
冯。匹菲尔咧嘴一笑,顿时展现出他那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若有幸赢得比赛并拿到奖金,我请二位吃午饭!”
林恩不置可否,但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自己带着黛娜赴约,帕特男爵的鼻子可能会气歪掉。
“祝好运!”
夫妻俩一前一后说出这话,相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