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林恩无数遍幻想过这种心无大志的安宁小日子,那时候他只希望有个彼此相爱的人陪伴,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没有穿越、没有火线更没有种种残酷经历的基础上,如今一切前提都已经发生了变更,就连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这是一个思维m…宫,一个陷阱,一个无解的题。
“我的这副躯体,血管里的血液,首先是属于日耳曼人的,其次才是丹麦王国,而躯体里的灵魂,是m…失在时空的可怜虫。”林恩满含无奈地说道。
黛娜听不懂话中蕴含的真意,她可能觉得这只是对方故n…ng玄虚的方式,所以一言不发地继续保持着那个姿态。
林恩从后面看着她那巧克力s…的秀发,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用很轻和的声音说:“在认识你之前,我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好好活着并活出jīng彩来。我曾想过在战争结束后当一个雇佣军头目,或成立一家大的保安公司,再或者当一个政治军火商,诸如此类。我以为我的下半生会在炎热的非洲或西亚沙漠中奔bō,或者在动d…ng不安的巴尔干安身,我从未料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行走,更没有想到会在北欧寒地的隐秘山d…ng里遇见你。我并没有自信能够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但至少不要再像我在东部战线时所过的那种逃亡日子,我憎恨在死亡边缘彷徨,为了生存而痛苦分别。”
言罢,空气又回归了彻底的沉寂。在这样一个海风微弱的夜晚,房间里安静的几乎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够听见。
伴随着chu…ng架的微微响动,黛娜转身平躺,侧头看着这个自己并不了解,也不是以自由恋爱方式结合的丈夫,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英俊却苍茫的脸孔,看着那对微微皱起的浓眉。
“从前的一切并不是你或者我的错,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从现在开始重新选择,选择一种能够让我们的灵魂得到安宁的生活方式?”
看着那双宛若樱桃的红ch…n在一张一合,轻灵悦耳的声音从中发出,林恩忽然意识到时间虽短,自己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青美丽的温柔nv人,甚至有些依恋——也许进一步到了m…恋的程度。她是如此的完美,比起自己在生活中所接触过的任何一个nvx…ng,都要接近满分。即便自己贵为王室乃至领袖,这样的配偶也仍是非常理想的。
“好吧!”林恩答道,“我们就借这个机会好好谈一谈。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多少吃点东西。母亲曾教导我:人只有爱惜自己,才有资格去爱惜他人。”
黛娜眼神中闪烁着些许诧异,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
林恩将枕头叠在她后面,好让她能够靠着chu…ng头斜坐,接着从桌上端来餐盘,里面有一小碗燕麦粥,两块果酱口味的丹麦酥,还有一小份盐渍鲱鱼。
这些都是在哥本哈根长大的黛娜非常熟悉的餐点。
距离上一顿已经过去了八个多小时,林恩知道这会儿黛娜一定非常饿了,但她的胃口显然受到了心情的影响,小口小口地吃着,看起来有些食之无味。
将这些食物的一多半吃下,黛娜拿起放在餐盘中的餐巾轻擦嘴ch…n,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句:“吃饱了。”
林恩默默将餐盘端回到桌上,刚刚的功夫已经盘算好了“谈一谈”的思路和内容。重新坐回到chu…ng沿,他伸出右手抓着黛娜的左手,说:“眼下我们的路无外乎有三条:留下,离开,投靠盟国并引导他们彻底结束这场梦。”
这时候黛娜的情绪已有明显的缓和,她相对平静地说:“你断然不会选择第三条路,对吗?”
林恩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接着往下说道:“基于民族和家庭心理,你对留下这条路都持抵触的想法,我们现在就来说说‘离开’吧!如你所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