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粉薄扰清梦,夜半弦惊落魄人,问世间情为何物?公子,后面还有吗?”那娇小得恰到好处的朱唇轻轻启开,吐出一串仙乐般美妙的卢音,将蔡风从幽思之中拉了回来。
蔡风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刚才只不过是一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诌,倒叫小姐见笑了,这下面并没有句子,最后一句不过是一时感叹之语而已。”
“公子请坐,秋月为公子倒杯茶!”那美女优雅而温柔地道。
蔡风却有着一种极愿听从吩咐的感觉,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口中却道:“谢谢小姐的关心了。”
“公子似乎很拘束?”那美人缓缓地坐下,淡然地望了蔡风一眼,悠悠地说道。
蔡风苦涩地笑了笑,道:“的确有一些,我在想,天下可能没有人能够在我这种情况下而不拘束。”
“哦,那是为了什么呢?”那美人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地问道。
“自然是因为小姐,没有任何凡人与天仙在一起面对面地坐着能够不拘束,因为这让我老觉得任何语言、任何表情、任何动作都像是出了错一般。”蔡风耸耸肩苦笑道。
“是吗?”那美人不由得有些想笑地问道。
“小姐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吗?”蔡风反问道。
“或是你说的假话比较高明,我不知怎样揭穿罢了!”那美人露出了难得的一笑,便若是千万束鲜花在同一时间绽放一般,将蔡风看得呆住了。
“公子请用荼:”秋月似有深意地轻声道,却将蔡风的魂给拉了回来。
蔡风不由得干笑一声,望了望秋月眼中那不屑的眼神,心中冷了半截,却依然道:“这个世界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是谎言,命运也同样是撒谎,但只要是无法揭穿的谎言往往便只能算是实话抑或真理,小姐既然如此说,我自然不算是说谎之人喽!”
“我听六福说你伤得很重,可是我听公子的话却让人无论如何难与一重伤之人联系起来,看来公子真的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哦。”那美人优雅地道。
“我将人看作两部分,精神和肉体,受重伤的是我的身体,而我的精神却依然不受束缚,这也是减少痛苦的良药,我不能展翅高飞,我的思想,我的精神却可以翱翔天际,可跨越亘古,或许这只对现实的一种自我安慰而已。”蔡风正色道。
那美人和秋月全都讶然,显然对蔡风的话很惊奇。
“公子的话真叫瑞平耳目一新,只是瑞平不能明白,人的精神怎可能和肉体分割开呢?身体上的痛苦,怎会让精神松弛而远翔呢?”那美人道。
蔡风心中暗付:原来你叫刘瑞平,果然人如其名。不过却淡然一笑,吸了口气,道:“人的思想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惟一能限制自己思想的只有自己的思想,我们可以完全放松自己,让自己的思想任意想象,而精神却是受思想的支配,这样甚至可以让思想完完全全地超逸身体之外,达至极遥远之处,正若人在梦中不会感受到肉身的痛苦一般,在梦中,自己可以是花是草,可以是鸟,那是一种真实而虚幻的境界,当初庄周不是有梦蝶之说吗?也许我们今生的肉身也只是另一种形势的梦,苦恼、烦闷皆缘自心起,我只要不将注意力聚中到自己的身上,自然便不会感到身体的痛苦了。”
刘瑞平竟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似乎幽远到远远的天际,空洞之中贮满了忧郁和无奈,似乎对蔡风的话有很多的感触。
“小姐似乎心事重重!”蔡风试探地问道。
刘瑞平扭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些淡漠地问道:“你说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可以分开,但若是精神上的痛苦,又该如何将它抛开呢?”
蔡风不由得呆了一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道。
“我知道你也无法回答,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