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梵天有些毫无顾忌。当然,这时候他会这样跟那罗延天说话,其原因还有一个便是极裕仙人的形体消亡——他再也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身——他的父亲,大梵天,这时候心里满是痛苦:“那罗延天,我到底该怎么做?”
“那么,那罗延天,你是怎么告诉他的?”拉克什米笑着问道。
“我?我告诉他,去找大天。”那罗延笑着回答。
那之后,梵天果然去找了摩诃提婆,而摩诃提婆则无法理解梵天为何一直执着于极裕仙人,但最终,他仍旧答应去劝说那被诅咒变作凡人的帝奥斯。
帝奥斯答应改变诅咒,却必须要让波里提毗做极裕仙人的母亲才行,于是……才有之前的这些事情发生,波里提毗正是广延天女,那罗延将她从地上摘起,放到大腿上,用瑜伽之力使她获得形体,重新出生,只可惜,她已经忘却了之前的所有。
唯独帝奥斯,这个绿色的仙人,他见波里提毗已经出世,便不在痛苦,愿意往东方而去,一路将这个故事讲给旁人听。
倒是那罗延,叹息道:“极裕仙人的神牛难底尼,她可不是只有这一次会这样。”
他的话,让拉克什米心中疑惑。
事实上,这世间的财富珍宝数不胜数,为何只有这头牛,要引起各种事端呢?
那罗延没有如平常一样回答拉克什米,他只是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摩诃提婆的手臂,对他说:“我们该上路了,摩诃提婆。”
再次前行,便没有了阻碍,波哩湿尼无法得知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但是她知晓,自己很快就要找到想要东西了……她面露微笑,变回牝牛形态,在那罗延的牧笛声中抬起眼,看着这周围美丽的风景。
然而风景美如画,却不会比那罗延更美。
他们前行了没有多久,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吟颂:“唵——南无,毗湿奴!”
摩诃提婆一愣,他转而看向那罗延。
那罗延冲他摇了摇头,想要南迪调转头去,换一条路,可是摩诃提婆却拉住了那罗延的手:“有人在冥想你,那罗延。”
“摩诃提婆,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那罗延摇了摇头,翻身倒在牛车里,不打算探出头去看到底是谁在冥想他。
“那罗延,你在要我把额间的眼睛睁开看世间因果吗?”摩诃提婆也坐到车里,半倚在那罗延的身边,问。
“摩诃提婆!”那罗延伸出手去见他推开,“冥想我的人是一个从不满足的商人,他有着一门可靠的手艺,只要他想,他就能丰衣足食,他的孩子口袋里有拉杜,他的妻子能买到足够的蜜糖,他甚至连牛奶粥都能喝上两罐——这有什么不好?可他偏偏觉得这并不足够!”说着,他坐了起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一切不足够自己的需求,每个人都祈求神要得到更多……摩诃提婆,你认为这合适?”
摩诃提婆想了想,问:“那么他们求神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寻求心灵的宁静。神又不是他们的奴仆,摩诃提婆,神不该是有求必应的。”那罗延将双腿盘好,做得端正,“拉克什米,你也来听听我说得如何——神可以赐福给人,但并非有求必应。”
“思瓦米,你是说不让我见谁都撒金币吗?”拉克什米反问,“金币太多也没有多少用处,那么多金子,有时候还不如一碗牛奶粥呢。”
波哩湿尼听了,直点头赞同。
唯独摩诃提婆,他是慈悲的化身,他有求必应,他不看种族,不重视阶级,甚至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规则也并不在意,因此,他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值得赐福或者不值得赐福,但凡苦修得到了他的欢心,他就必然要赐福对方。
“你呀!”那罗延摇了摇头,翻身又倒了下去,“我睡了,莫要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