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鼎炉来炼制。对于有些奥妙重重的古方更是如此。
宁可则总是感叹自己年轻时没有好好修炼,否则的话便不会如此憋屈了。
原本宁可则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宁子继。只可惜宁可则的这孩子命苦,不到三十岁便离世了。白矖其实与宁可则并无完全的血缘关系,他本是一个孤儿,一次偶然的机会,宁可则遇到了他,觉得这孩子甚是可怜,便收在身边教养。
不过渐渐地,宁可则发现白矖这孩子无比聪慧,尤其是在医理与毒术上具有极高的天分,这让宁可则兴奋异常,只觉是上天弥补他失子之痛才送来了白矖这孩子。
宁可则一生炼毒,长琴浸淫在毒草虫蛇间,身体自然受了很重的影响,白矖虽然还没有到修习医术的年纪,仅仅只是将毒典与药典寄了个滚瓜烂熟,然而聪颖的天性让他按照药典中所记载的药物特性,尝试自己配了些方子出来,之后还上山采草为宁可则调理身体。不想这些方子对宁可则的隐疾有不错的疗效。
每每这时,宁可则便老泪纵横,感谢上天厚待。
“爷爷,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炼药呢?”白矖百无聊赖的蹲在宁可则身边,看着爷爷小心谨慎的处置着操作台上的瓶瓶罐罐。
虽然上次在无极岛的时候,白矖已经将药典送给了云若曦,但是药典中的内容他完全刻在脑中,只是到现在爷爷还不肯教他炼药的法子。
他也曾经自己偷偷尝试过几次,但每次都将那些药草烧了个一干二净,让他郁闷烦躁。
“还早,你的年纪还小,待你再大一些的时候,爷爷自然会教你。”宁可则笑眯眯的看着心爱的孙儿,这孩子也太心急了。
“可是,云姐姐年纪也并不大,她的炼药实力却那么强,我自问不比她差,可是到现在,我什么都不会……”白皙有些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伸出小手,委屈的看着掌心,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宁可则手中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一面还安慰着白矖,“孩子,你的确是十分聪明的,但你的体质特殊,总要到某一个时候才能够开始修习。否则的话对你可是完全没有裨益的。”
“某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你每次都这样敷衍我……”白矖委屈的扁了小嘴。
宁可则摇了摇头,“好了,别想那么多。爷爷总有一天会教你炼药术的。现在你去外面采一些宿灵草回来给爷爷好不好。”
白矖垮下了双肩,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依着宁可则的吩咐到屋后的小山涧里去采摘宿灵草。
宁可则笑着摇了摇头,又埋头在自己的工作中。
“笃笃笃”的马蹄声响得紧,外面似乎来了不少人。
宁可则有些讶异的想窗外张望,却见一大堆身着铠甲的壮硕汉子似乎正向自己的院子里走来。
宁可则手中过得动作略略放缓了些,他站直身子,向着门口而来。
还没等宁可则打开门,冲入院内的人马中为首的那一位便“咔嚓”一声将宁可则的屋门踏断。
宁可则被这无理之人惊到,但转瞬他的惊讶便转化做愤怒。他气冲冲的上前问道:“阁下是做什么的,为何将我房门踩断?”
然而为首的汉子却大嘴一咧,“仓啷啷”抽出背在背上的一把大刀,直直的指向宁可则,宛若强盗一般的狂笑两声:“做什么的?爷爷我是来抢劫的!”
见头目抽出刀来,陆续进入的土匪们皆是将身上背着的刀拔了出来。眼见便要武力相对了。
宁可则连忙双手向前,“我这里哪有什么财物可以让你抢的……”
“哼哼,没有?”大汉四下里瞧瞧,打量了一下这老头的屋子。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明了,几乎没有什么用于摆设的物品,最多打反而是满屋子的药草与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