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斯老师的后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轻描淡写地就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我笑着没有做声,心下有些好奇达修会有什么反应。
“陛下,零确实身份不明,但绝对不会是他国派来的刺杀者,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没有魔力也没有斗气,怎么能带领两个修为并不高的魔法师,来进行刺杀他国皇帝的艰巨任务呢?这里面有太多值得考量的地方,请您明鉴!”
达修的极力维护让几个做戏的人伤透了脑筋,贝琳达眼含怨恨地说:“达修子爵是被美色迷住了心神啊!刺杀父皇这么大的事岂是你几句话就能为她开脱的?莫非艾莫尔家族在这当中也起了很大作用?”
没等达修再出声,布伦达急急地说道:“艾莫尔家族的忠心日月可鉴,达修,如果这位小姐真是清白的,我们一定能为她查明真相,不要感情用事,辱没了艾莫尔家的声誉啊!”
“爷爷,您!”达修被布伦达扯到一边,只剩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嫣然一笑,我轻轻说道:“人总会做些得不偿失的事,希望诸位某天不会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
人生的莫测在于早上还在悠然地在达修的别院里掰着手指算日子,晚上就身在阴森的囚牢中听着旁边狱友们鬼哭神嚎的合奏。
在冰山龙骑士的恳请下,弗兰彻十五世答应不对我用刑,只是把我丢在关押重犯的深牢中,我对湿嗒嗒布满青苔的环境不可置否,拣着最干爽的地方坐下,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见过几次的皇储大皇子齐拉带着他的几个亲信大驾光临,在众人前呼后拥的招呼下,面带笑容地坐在了我身前。
“琳达·奥尔韦小姐,你的两个手下那边已经全部交待了,你还是不肯承认这次行刺事件是你所主使的么?”
没征得同意就随意换了我的姓名,让我禁不住哑然失笑。压根没打算理会口气和蔼的齐拉,我垂着头,一语不发。
“大胆,大皇子殿下的问话竟敢不答!”一侍从狐假虎威地大声呵斥,被看似好脾气的齐拉阻止了更多的威吓。
“我也知道这件事不会是你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儿谋划的,是艾莫尔家族的主意吧?”齐拉劝说着让我认罪,像兄长般温和。
果然不是简单想置我于死地的问题,没有再回避,掩去眼底的精芒,我缓缓抬头问道:“大皇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长得颇为英武的齐拉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轻笑道:“真是个聪明的美人儿啊,或许把你作为棋子除掉太可惜,有兴趣归顺我吗?”
“多谢抬举,我受不起。”
齐拉不怒反笑,招手让人端上了一桌食物,缓缓说道:“累了一天,想必你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在饭菜的香气四溢中,我灵敏地闻到了达修体上曾经出现过的味道,意味不明地笑笑,道谢后便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无所顾忌地开始用餐,吃饱喝足才能活下去接着办事,这是我向来奉行的宗旨。
在慢吞吞地用完餐后,齐拉盯着我该会有的反应,半响却毫无动静。正在他诧异之际,我勾着唇角笑道:“一直很好奇五公主殿下是从何处得来的媚颜,原来是同胞哥哥的鼎力相助啊!”
“你竟然知道这饭菜里有媚颜?”齐拉眼底暗藏的杀意被漫不经心的我看了个正着。
毒对于我而言是没有用的,可能是魔力丧失的关系,我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血液有些不受控地翻涌,其他倒也没有大碍。
这样看来,他们早已经安排好一切,无论我在这里说过什么,他们都会在布伦达和达修面前说是我供出与他们共谋刺杀之事,大不了用药物控制住我,让我当面指控。
如果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宣称皇室是绝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