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
他已经在客厅里等了一个时辰,作为一个君子,他觉得节操都要碎了。
终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高攀龙立刻上前行礼reads;。
“丁管家,现在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这老阉狗好生奸诈,如果不处置,我们多年的辛苦都将化为乌有啊!”高攀龙急忙拉住那个管家的手不放,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是袭击左冷禅失败的事情吗?家主已经知道了,确实难办,现在任家爱在北方的许多产业都受到影响。老阉狗这手果然阴毒。”那个丁管家咬牙切齿。
因为东林党的士林掌握话语权,无论朝廷说什么,就算把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可以说的污蔑。
所以楚大公知处理左冷禅袭击事件的方法,就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大肆宣扬,还给东林党那些人消灭证据,只是遮遮掩掩的透露出一些信息来,让底下的民众发挥想象力。
于是江南的任家就火了,在北方很多地方成为过街老鼠。
你可以贪财,但做汉奸,要害死墨雪剑的新主人左冷禅,大家就不能忍了。
由于道门的形象工作做得好,书呆子留下的那把剑是忠臣的象征,是东林党没办法抹黑的,他们敢动墨雪剑的主人一下,朝中那些不是他们一伙的二愣子御史言官们会喷死这些君子们。
开国的“李小神仙”被太祖成祖封了有二十几个字的封号,全国的庙宇祠堂几十个,东林党没这个胆。于少保你喷他什么?至于王阳明,那可是牛人,心学大师,你敢动他祖师爷信不信几千人组团去砸你们家玻璃。至于徐渭,在东南沿海的名声也不错,尤其是抗倭的水师和底层民众,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在几个前任光环的照耀下,左冷禅算是让东林党闭嘴了,他们可没法不闭嘴。
而因为袭击事件,抵制任家的这种情绪现在还只在北方,暂时没有蔓延南方,可效果已经很糟糕了,任家不得不到处的公关,撇清关系。
“这都是那个什么宋伯虎出的馊主意!说什么那个左冷禅不能不除,既然不能抹黑就一定要杀死——有魏老狗和他东厂锦衣卫在,哪有那么容易!”高攀龙不住的埋怨,其实他自己也是非常支持这个建议的。
“家主让丁某给高大人传一句话,说是经过宫里的情报,最近皇上新请了一个老师,经常和魏老狗还有这个叫做张无忌的老师一起商议,经过我们分析和对比他出现的时间,很可能这人是阉党的智囊,所有的计策是由这个张无忌想出来的reads;。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散播他的谣言!务必离间他和皇帝和魏忠贤的关系!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丁管家恨恨的说道。
“嘿,张无忌,这个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好好的读书人竟然投靠阉党!”高攀龙顿足道。
“先不说这个,我们在北京的行动已经失败。在东海那里埋伏的东瀛海盗船队也没有消息传来,要是叶向高和邹元标这两个老狐狸回到朝堂,我们就更不利了。你必须和钱谦益他们商议一下,下面该怎么做。”丁管家道。
“很简单,那个左冷禅不是要出征辽东吗?这次我们让他有去无回!”高攀龙狞笑道。“到时候,我们就借此联合朝中的正义之士弹劾魏忠贤这个阉贼!”
“如此甚好,我这就回报家主。”丁管家点头道。
“丁管家,这等紧要关头,任先生为何不亲自出来?”高攀龙问道。
丁管家叹了口气,在高攀龙耳边小声说着。
“还不是你上次带来的那个什么宋伯虎,家主开玩笑说要把小姐许配给他,结果小姐信以为真,哭了一天,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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