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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崔大人关心,能够有机会学习贵国光辉灿烂的文化艺术,我同样深感荣幸,这也是李大人对我们楼兰人的关心。”听不出丝毫讥讽之意,几年来尤其是近几个月来的各种风雨已经让王服青年成熟了许多,连崔文秀也听不出对方话语究竟是语出至诚还是暗含嘲讽。
“哦,不知今日殿下来我这里有何见教?”崔文秀不想在和对方这样兜圈子,径直问道。
在来崔文秀这里之前,哈立德已经踌躇良久,一直无法拿定主意,他不愿意见到自己担心的那一幕,真正走到那一步,只怕是任何人也难以挽救,可是自己的话在哈丽琴娜听来完全是一个变节者的谬论,没完没了的争执和责骂,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但作为楼兰王子他又不得不承担起这样一个责任。
鲁布革在那些极端者看来是一个投靠西北的叛徒,但哈立德却知道对方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实主义者,并非他不热爱楼兰,而是残酷的现实逼使他不得不作出选择,他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得相当艰难,拿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楼兰民族的生存,他问心无愧。正因为这样,哈立德才旁敲侧击的征询对方对目前楼兰以至整个西域形势的看法,他想再确定一下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鲁布革言词肯定的告诉哈立德,就目前楼兰和西域的形势来说,根本不可能和西北对抗,无论从哪一方面,政治制度、经济实力、军事力量、文明程度,西域和唐河人都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以鲁布革的看法,西域诸国即使不屈服于唐河人脚下,也迟早会被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所吞噬,与其这样,还不如接受现实,在尽量保持楼兰民族的特性同时,认真汲取唐河文明中的精华一面,让楼兰民族在烈火中获得新生。
对鲁布革振聋发聩的言词,哈立德感到无比惊讶,他没有想到平素沉默寡言且在外人眼中只是一个随风倒的骑墙派竟然能够犹如如此见识如此口才,人不可貌相这句唐河人的俗语果然不假,哈立德几乎在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崔文秀奇怪的望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对方虽然是王子身份,但落毛凤凰不如鸡,今非昔比,他已经不能在楼兰这张政治舞台上发挥什么作用了,不过,他也了解对方应该算得上一个识时务者,注视不知道对方选择这个时候来自己这里因为何事。
“崔大人,哈立德今天来您这里,识有些事情想向你反映,不过在反映之前,我想得到你的一个保证。”哈立德的神态变得异常严肃,连带他一旁的鲁布革心情也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位王子殿下将会有什么惊人的言论,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王子殿下拉着自己急急忙忙来这里干什么。
“哦?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王子殿下亲自跑一趟,有什么事情吩咐下边人办九行了,何劳您大驾光临呢?”崔文秀心中一凛,脸上却涌起和煦的微笑。
“崔大人,明人不作暗事,我也不想绕圈子,我只想得到崔大人一个保证,我所反映的事情希望崔大人交给鲁布革大人的治安警卫部队来处理,呃,最好不要让贵军介入,当然也许我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但我愿意把这些人的情况如实的像你们反映作为交换。”对方和煦的微笑在哈立德眼总却是无比阴森,千万不要被对方的外表所欺骗,他暗暗告诫自己。
原来如此!崔文秀立即从对方吞吞吐吐的话语中揣摩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哈立德还有些机敏啊,居然想用这个办法来换取这些叛逆者的活命,瞥了一眼旁边一脸迷惘之色的鲁布革,崔文秀估计对方也是毫不知情,脸色一正,断然道:“殿下不用多说了,镇压反叛者是我们驻军理所当然的责任,当然鲁布革大人的部队也会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