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说自己不吃醋?!
“你喜欢我整日里被一群男人围着吗?”她反问他,这种官场上的答辩她听得多了,随便用上几招,他决不是她的对手。
他倒也诚实,皱起眉头摇着头表白心意,“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这不就结了!
凭什么男女两重标准?还说她无理取闹!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周旋于一群男人中间,我不会阻拦你。”
他补上的这句话让她心口一热,周身暖和了起来。他总是如此,不懂浪漫,不会花言巧语,可偶尔说上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给她的家。
只怕可以逗留的时日不多了,最近市井传闻以罢月女主为首的银族官僚跟素蓥王后、王上所领导的赤衣贵族相抗衡,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她便多一份牵挂,也给他多一份危险。还是,罢了吧!
斜日急着要离开他们共有的卧房,却有一只瘦弱却充满力道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他将她摁倒在床,火热的唇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在精神涣散的前一刻听见他说——
“这就是我娶你的原因……”
没想到他看上去瘦瘦的,居然也有精力耗损不完的时候,缠绵了一夜,斜日一觉睡到午后。填饱了肚子,她躺在摇椅上,借着落日的余晖好好放松心情。
日头暖暖的,抚在人身上好不舒坦。她连连打着哈欠,还想继续睡下去了,偏有人来扰她好梦。
“请问这里是骆家青庐吗?”
来者约莫二三十岁,举手投足间皆透着贵气,少了骆品的清高,却多了几分精明。一身金衣披身,该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可斜日却偏在他身上嗅出了银族官僚最常有的腐朽的味道。
“你来找骆品?他去城里买书,尚未归来。”她已经准备好以下台词打算将他挡在门外:家中尽是些老弱妇孺,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世事并不总在她意料之中。
“我不是来找六先生的,我来的目的是……您。”
不是吧!斜日在心里惊呼,有一帮小丫头片子整日瞄着她丈夫就已经够让她怄的了,这还半路杀出个跟她抢孩子他爹的男人?
天啊!你还有公理吗?
“莫要吃惊,我真是来找您的。”怕她不信,男人还很认真。下一刻,他用行动说明了他的来意。
单膝下跪,他匍匐在她的面前,“斜日女主,金族临一水特来邀您入宫共商安国大计。”
他足足在地上跪了一盏茶的工夫,等他实在跪不下去,抬头望向她的时候,窝在摇椅里的斜日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啊?什么?你在跟我说话吗?”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我的确叫斜日,可我不是什么女主。我一个妇道人家,哪儿懂得什么安国大计,你跪错码头了。”
“我临一水一生都在做码头生意,怎么可能拜错码头呢!”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女主算是找错人了,“我在斜阳殿里见过您,女主贵人多忘事,大概忘了我。”
她没见过他,她极肯定。她的记性,向来是过目不忘,连王兄给骆品下的旨意,她也是瞄了一眼便记到现在,又怎么可能忘记在斜阳殿里她接见过的大商人呢!
这样推断出的结论就是,他在撒谎。
可是她不能反驳他,那等于承认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不能承认,她还没做好离开青庐,离开骆品的准备。
她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临一水的追问吗?要不是事关重大,他也不会找到这里,“女主,所有关于您失踪这几年的消息,我查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您失踪这段日子都跟青庐里的六先生待在一起,我还知道您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