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得离谱的骰子,金色的漆面,红色的点印,一看就知做工精巧,花费的钱财肯定也不低。
门口人流穿梭,每个前来的客人都衣冠楚楚,宝石金饰闪得人眼花,马车一个比一个气派,仆人一个比一个趾高气昂。
而这赌场的服务生也一个比一个谄媚。
真是不错,很怀念这种欲|念横生的世界,好久不曾接触人群,突然的到来,倒是让该隐有些兴奋,压根没想过以前的他有多么讨厌人群,特别是烟味汗味掺杂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尤其让他无法忍受。
这或许是因为许久不见,不论以前多么讨厌的人,也还是有些新鲜怀念的。
该隐看了看黑漆漆的头顶,玩味的一笑,潇洒的踏步向里走去。
“对不起,这位先生,今天是特别派对,需要出示邀请函。”一个看起来特别谄媚的服务生微躬着腰,来到他面前,轻声说道。
沉默着,该隐伸出右手,轻轻拨开额前碎发,深邃的蓝眸直直盯视着服务生。旋窝在瞳孔中慢慢形成,血色的光芒隐隐闪现,魔魅的瞳,散发着无声的暗示。
服务生的表情慢慢呆滞,瞳孔扩大,眼神空洞,僵硬的四肢和瞬间惨白的脸都让他看起来像个暗夜堡中的人傀。
猩红的唇微微开启:“邀请函已经给你看过了,我是该隐,该隐伯爵。”
“是的,该隐伯爵,这边请,您是雅座位置。”毫无反抗的随着该隐暗示,服务生早在瞬间被他的摄魂术控制。
叶梗的摄魂,怎么说也是该隐教的,师父的水平就算没徒弟高也不会差到哪去。更何况对象只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谄媚服务生。
无视周围乌烟瘴气的环境,该隐随着服务生的指引来到雅间包厢。
今天似乎是有场豪赌,大多数是来观战的,而真正赌博的,只有两个人。
在舒适的红色沙发上嚣张的坐下,倚着身旁森桀的肩膀,柔软弹性的肌肉垫在脑袋下,简直像是在按摩,舒服的闭上眼,放松的叹口气。
这段时间让该隐非常疲劳,不断的奔波和寻找,中间还要被人追杀逃跑,莉莉丝常说,他是个引发祸乱的存在,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混乱。
可就是这样必定与祸乱同行的存在,最讨厌的也是祸乱,嘈杂的人群虽然会让他有一时的新鲜感,但很快就会变成烦躁,继而成为厌恶。
他在心中默默决定,等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一定要找个什么生物都没有的地方隐居去。
总之,先安逸个几百年再说,沉眠那么久,需要慢慢的修养。
混乱的赌场渐渐安静下来。
一张十五米长的赌桌被安静的放置在大厅中央,赌桌两头的主位处各有一把镶满宝石的金椅,似乎在人类的眼中,这就是权利和金钱的象征。
赌桌方圆五米内的地方全部被封锁,外围人头攒动,却没有任何人敢越雷池一步,这是一场用一切作为赌注的赌局,不光是命,所有的亲人,财产,荣耀,地位统统砸进去,输了的人便无条件服从胜者,服从期限是永远。
即使死去,即使消失,即使以任何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他所拥有的东西都还是属于胜者所有。
这是一场绝对震撼人心、邪恶强势的赌局。
这里的几千观众都将成为见证人,见证一个王者的失败,和另一个王者的再次成功。
无聊的看着即将开始的赌局,该隐躺在森桀怀中,漫不经心的说道:“笨狗,这里人类最多,你慢慢挑,挑好了就去填饱肚子。”
森桀呜呜的叫两声,好像在抗议主人的懒惰,连喂食宠物这种事都让宠物自己去做。
该隐不耐烦的瞥了森桀一眼,在看到对方满眼“我只想吃你”的强烈感情下,浑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