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墨紫目瞪口呆。
她指着站在元澄身边的那几个人,诧异问道,“他们怎么进来的?”
最爱饰物为臂环的高大男子单眼一眨,“墨哥真是让人伤心,刚刚对过面,居然没人出来我。”
刚刚对过面?她今天对过面的,只有闺蜜们和她们带来的丫环婆子——
“啊?你们男扮女装?”怪不得,她出院子就奇怪怎么看上去少了人,“徐九扮女装,我能理解,可才子萧三郎怎么会——三娘不笑你么?”而且,萧家除了萧维不得已,其他人从不和元澄有来往。
“我这才子之名已经让贤。”已婚男人不吃香,王霆游学回来就没他萧咏的事了,“在下正为皇上秘密办差,特来与司空大人一见。”
“等等,墨哥,什么叫我扮女装你能理解?”徐九要追根究底。
梅山笑道,“墨哥的意思,就是九爷您干什么出格的事,她都觉得不出格。”
“梅山先生,正解。”墨紫见到故人,想起当年热血的自己。
徐九哈哈大笑,“司空大人,墨哥就是变成了您的夫人,仍一如往日活泼得紧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元澄笑望墨紫一眼,“留你姐妹们吃晚饭吧,难得来一趟,不用管我们了。”
墨紫直觉这些人凑在一起,定然和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有关,“有眉目了么?”
“暂时没有。不过,萧大人和九爷都遇到些趣事,你要不要听听?”从认识墨紫后,元澄就很喜欢让她参与到自己的事中来。她总有独到的见解,令他欣赏不已。
“什么趣事?”墨紫眼睛一亮,忘了院子里还有人等她回去,径自坐下来。
萧咏先说:“尘娘被判为官婢那日,王霆约我喝酒。”
果然有点意思,墨紫聚精会神。
“他不止约了我,还有好几个当初一起在太学读书的同学。吃到一半,他的贴身小厮跑进来对他说了几句悄悄话,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立刻说家有急事就走了。我当时靠窗坐,好奇心使然,往下看了看,除了他和小厮之外,还有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我没见过那人,但记住了他的一个特征。他手背上有一块很大的青斑。”
“录管事”墨紫还记忆犹新。
元澄点了点头,“正是。几乎可以肯定,王鹤与此事逃脱不了干系。再听听看九爷的。”
“司空大人,您别再喊九爷九爷的,我可承受不起。”徐九苦着脸。
元澄不应。
徐九只好继续说,“帮里半年前买了个小码头,地处偏僻,多停渔船。一开始也没发现不对劲,后来才知道这码头的原主接黑船。都说夜路走多终遇鬼,秘密太多,他说不干就不干,骗我买下这糊涂摊子。为了这事,我抠死了,但也没办法,万一让官府查到,也不能撇得一干二净,只好亲自带着兄弟守夜,遇到不明不白的船,只说码头换了主人,要做私用,挡回去。可是就在四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
那晚有雨,码头无停船,黑的白的都没有。
徐九还想处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可以不必再亲自守。突然兄弟来报,说有可疑船只正在靠近。他立刻到码头上去,让帮子们点了明灯,喊话让船只换地方停。
不料那船夫不肯走,“船上有娇客,下这么大的雨,小船难行,希望高抬贵手,下了客立刻离港。”
徐九老江湖了,怎能让他三言两语哄过去,“此乃私港,不收客船。雨虽然大,风浪却平,还请驾船离开。”
谁知,就有一个女子撑伞出来,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我们离开时就定了在此返港,定金都付了,就算换主人,也该遵守旧约。我家小姐体弱,怎禁得起船寒水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