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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啃了一块糕点,抬头笑问道:“这糕点不错,叫什么?”
少妇将酒壶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弓腰敛袖,侧身施礼,丰满胸脯便是一颤一荡,带着独有嗓音妩媚道:“回禀公子,是奴家店里的特产灯芯糕。”
徐凤年听到那悦耳的腔调,咦了一声,讶异道:“夫人是吴州人氏?这口音可是地道的吴杭湖小片,好听好听。相比毗陵溪小片要软一些,也要更糯一点。”
少妇一手捂嘴,一手捧胸娇笑道:“公子好耳力,便是一些吴州人,都分不清吴杭湖与毗陵溪口音哩。”
徐凤年招手,眯眼笑道:“夫人不介意的话就坐下聊,站着怕夫人累着了。”
眼观四面的伶俐少妇瞅见英俊公子哥说这话时,眼光就在她胸口上悄悄抹过,她心中窃喜,也不故作腼腆羞赧,大大方方坐下,她深知自己已不是那妙龄青葱,若是故作少女娇憨,只会惹人厌烦,还不如直截了当些,仗着身子丰腴成熟,更能撩拨男子。不过她入院子后没敢仔细打量,只一门心思注意眼前皮囊好到生平仅见的男子身上,坐下后略微环视,才猛地自惭形秽,那抱白猫的大袖女子,可真是水灵,三名帷帽遮面的女子虽见不得容颜,但脱俗气质摆在那里,让她如坐针毡,欲哭无泪,这趟丢人丢大了。好在公子哥不嫌弃她残花败柳,与她聊些吴州风土人情,这让原本心如死灰的她死灰复燃,暗想莫不是这位俊哥儿吃腻了燕窝鱼翅,想尝尝这难登大雅之堂却别有滋味的灯芯糕?
徐凤年冷不丁问道:“牯牛大岗上的那个轩辕,最近看上了谁?”
少妇下意识道:“公子是说慕容家的那对姐弟吧,听说最近就要被带上徽山,剑州那些年轻爱慕相思他们的士子们都在跳脚骂人呢。”
徐凤年轻轻笑道:“是哪位轩辕公子如此好福气?”
少妇犹豫了下,见到对面好看到不行的俊哥儿竟然亲自倒了杯竹叶青,递过来,她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触碰到他的手指,心神摇曳,再不管什么忌讳,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道:“哪里是什么轩辕家的公子少爷,是老祖宗看上了慕容姐弟,姐姐叫慕容梧竹,弟弟叫慕容桐皇,是隔壁剑州最出名的一对美人儿,还有一首歌谣来捧她们来着哩,把他们说成是以后可以去京城皇宫的天大富贵,京城不是有座梧桐宫吗,姐弟两人出生时,一位仙长道破天机,留下歌谣作谶语,大概意思就是雌雄双双入梧桐。”
少妇见公子哥笑脸温柔,再喝了口酒,胆气更盛,小声说道:“奴家还听说轩辕那边生怕姐弟两个名声太盛,会传到皇宫里去,江湖上不是有个胭脂评吗,为了不让慕容雌雄登评上榜,轩辕家的老祖宗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徐凤年眯起丹凤眸,眉心一抹紫红印记如竖眉,愈发清逸出尘,柔声玩味道:“那轩辕家老祖宗的口味,是不是太驳杂了点?连慕容桐皇都不放过?”
少妇已然看呆了,等到一旁青衣女婢咳嗽一声,才回神,借着低头喝酒遮掩尴尬,抬头使劲瞧了几眼年轻公子哥,媚笑道:“奴家可听说那慕容桐皇生得比女子还美呢。”
靖安王妃坐在桌上,慕容姐弟则站在徐凤年身后,帷帽下的神情各有不同,慕容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