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长公主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听说固昌伯世子是被仆从扶走的。”
“那位寇姑娘还真是海量。”兴元帝说着,突然失神。
昭阳长公主见他如此,出声问:“皇兄怎么了?”
兴元帝回过神来:“哦,没事,皇妹去吧。”
等昭阳长公主离去,兴元帝靠着椅背又出起神来。
他到这个年纪,见过的海量的女子只有一人,便是他的妻子欣欣。
不一样,欣欣不是千杯不醉,而是喝多了面不改色,让人瞧不出醉意。
兴元帝不由对几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的“寇姑娘”生出了好奇心,当然这份好奇是人之常情,而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为了满足好奇心召一个小姑娘进宫觐见。
“孙岩,传固昌伯进宫。”
固昌伯听闻皇上召见,片刻不敢耽搁进了宫,一瞧兴元帝脸色暗道不好。
“朕听闻,令郎跑去与开书局的寇姑娘拼酒?”
固昌伯因为这事早就把儿子骂过了,万万没想到皇上还专门召他进宫询问。
“让陛下见笑了,那混账东西从来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年轻人难免争强好胜,不过这些好胜心最好放在文武功课上,而非与女子争锋上,你觉得呢?”
“是……”固昌伯老实应着,心里却不服。
皇上知不知道,您儿子前不久也与寇姑娘在酒席上争锋呢。
固昌伯生出告一状的冲动,突然反应过来:不能告状,那是他外甥!
“听说还输了。”兴元帝淡淡道。
固昌伯这下真正尴尬了,回到家就拎着棍子怒气冲冲找儿子去了。
兴元帝又把庆王召进宫来,沉着脸训斥:“做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和你表弟不一样。”
对于向来严肃的兴元帝,庆王心里是怕的,老老实实认了错,离开皇宫才敢露出怒色。
是谁向父皇告的状?
坐上马车的庆王挑起车窗帘,望向长公主府所在方向。
定是他那个姑母没错了。
庆王表情阴沉放下车窗帘,心情十分糟糕。
从他记事起,就察觉姑母对他很冷淡,等他再长大些就能确定不是错觉。母妃说,是因为姑母不喜欢父皇的嫔妃们,厌屋及乌。
厌屋及乌——庆王默念这几个字,再一次在心里发誓,等他登上那个位置定要某些人好看。
辛柚是在新话本《西游》发行的前一日,见到贺清宵的。
说了那么多胡话,她本来很尴尬,可时间是神奇的,隔了这些天再见面,尴尬的感觉就淡了许多。
“贺大人喝茶。”
看着辛柚一脸淡然的样子,贺清宵有些不确定醉酒时那些话她还记不记得,但该表示的谢意不能少。
“那日的事,多谢寇姑娘。”
“那日?”辛柚面不改色装糊涂。
对装失忆这种事她有经验,总之不能让贺大人知道她什么都记得。
“就是长公主生辰宴那日,寇姑娘替我挡了血光之灾。”
“没有的事。”辛柚笑着否认。
贺清宵看着她:“寇姑娘当时说过的。”
“是么?”辛柚面露赧然,“当时喝多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说了什么?没耍酒疯吧?”
寇姑娘原来真的不记得了。
贺清宵心头微松,继而又生出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面上却半点不露:“没有,寇姑娘酒品很好。这是小小谢礼,还望寇姑娘不要嫌弃。”
辛柚视线落在放在桌面上的木盒上,微微弯唇。
贺大人居然还准备了谢礼。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