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千万不能把梁牧泽给抛弃了,全家就指望你拯救他呢,这么多年他就对你动心了,你如果不要他,这辈子兴许他就得打光棍了。而后话锋一转又说:“夏初你这么好一姑娘怎么看上他了?恨不得打一巴掌才说能蹦出一句话,闷骚又阴险的。”
夏初觉得特别无奈,这电话到底是“劝和”还是“劝分”的?挂电话前,特别热情的邀请夏初去京城,说是家里放话了,梁牧泽休假如果不带她就不让回家,先把媳妇儿领回来才能进家门。
之后又寒暄了一番,夏初乐呵呵的挂了电话。看来这梁家的女眷们个顶个的的能说会道,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话多却不惹人厌烦,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以后在这种氛围下,自己会不会也能说一口京片子?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
夏初伸个懒腰回房间睡觉。翻着日历看看,差不多又是一个月了,今晚早早休息,明天一早进山看老太太。如果时间允许,她还可以增加行程,比如特种大队。
夏初又带过去很多药材,顺便又买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背在身后。车子只能到县城,夏初背着药品和被子吭吭哧哧的往前走。幸好遇见一位赶着驴车的善良老乡,正好顺路,把夏初送到村口。淳朴的村民,乐于助人让夏初很感动。
近几日,老太太总是坐在家门口张望着,算着时间,觉得夏初该回来了。看见夏初背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样子,老太太喜笑开颜,赶紧过去迎她,慈爱的抚着夏初的头发,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这半年来,夏初的客家话见长,虽然还是磕磕巴巴的,但是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如果手比划着,可以听懂更多。
老太太讲了很多,包括她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夏初从不敢问起这个问题,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梁牧泽,她觉得他们在心里都藏着太多的悲伤,不忍心再提起那些让他们伤心的事情。可是今天,老太太却出乎意料的和夏初说了很多。
她只有一个儿子,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她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抚养成人。那年征兵,孝顺的儿子不想自己的母亲再为他操劳,选择入伍。儿子体能素质好,当兵的第四个年头如愿成为G军区特种大队的一员。他成绩各项优异,多次立功,军功章拿了好多。领导找他谈话,想提拔他为干部。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那个不眠之夜全军覆没。为了掩护大部队,只能以身犯险,身受多枪。而梁牧泽,也是在那个晚上身负重伤。那天,特种大队立下大功,却也伤亡惨重。那晚,梁牧泽失去了患难与共的兄弟。
老太太声音沉静而悠远,像是在叙述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夏初则早已禁不住的泪流满面。 夏初搭着村上的拖拉机到县城搭车,坐在小巴的最角落,夏初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假寐。可是眼前再次出现第一次与梁牧泽见面的场景。自己和一群人质抱头蹲在一起,梁牧泽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过来,给他们带来希望,也让歹徒胆怯。一群迷彩武装战士冲进来,脸上的油彩盖住了五官长相,但是却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拯救了人质,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田勇受伤,他那么担心。那当亲眼目睹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离开人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生命的迹象。所以拼到最后也要完成任务,要替兄弟报仇。只要想到无所不能的梁牧泽无助痛苦的样子,夏初就一阵阵钻心的痛楚。心疼他的无助,更心疼他的重伤。车子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车子不能在往前走了,前方就是特种大队的所在区域,守卫森严,不时有巡逻的车子经过。夏初顺着林子边的公路前行,周围那些草丛中,她不确定是否又披着草编斗篷的战士,他们总是伪装的很好,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夏初大概走了近10分钟,果然有辆敞篷的越野停在旁边,车上两个战士扛着步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