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本宫抱着。”
萧若繁无奈地接住猫儿;只觉报了个肉球儿;一面叹息;一面在想是不是得给太医院的同僚提点建议;譬如给大公主的宠物配点药膳什么的;怀里的雪团子实在是胖了些,不健康。
雪团子蓦然换了睡觉的地儿——估计这也是个娇气的认床的——“喵呜”着直炸毛,萧若繁不得不顺着毛捋,温柔地安抚着。大概是觉得这只“新床”温柔体贴,还带着淡淡的熏香,好闻的很,猫儿颤动了几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窝成一团睡了。
若是大公主殿下也像这胖猫这么好哄,世界真该清静了。
萧若繁在哄猫,水溶事不关己高冷着看戏,林霁风不得不自认倒霉地做出头鸟:“公主,您三更半夜的来码头做什么?”
“我来看看。”纠结了大半夜,还没看到啥有意思的,小公主满是熬夜的火气,冲得很,“忽然闹出薛家这事,诡异的很,正好今夜灵船出码头,如果京城里头还有谁想做点什么,这是最后的机会。”
也就是说,公主殿下是想来“黄雀在后”的,可惜,蝉儿跑了,码头上就剩了他们仨数夜猫子的螳螂,熬了一夜啥都没抓到,难怪一见面就刺人。
林霁风不由皱眉,薛家的事儿确实巧得诡异,可哪里值得公主亲自埋伏?莫不是,有什么情报,连公主的亲姐姐都被瞒了。
弄月狠狠瞪林霁风一眼,不甘不愿偏还得解释清楚,要不然姐姐非得骂她一顿:“薛宝钗受封郡君的时候,贤妃召见过她,还跟她说,贾家想要害她;可没成想,薛家是毁了一大半,可贾家自己的根基也被拔了一半。若真是贾家做的,哪有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萧若繁哄好了猫,无奈接话茬:“只是荣伯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抄了底而已。”贾家把皇家几个男人得罪了个干净,宁国公暂且动不了,还不能拿荣伯府出气?至于薛蟠,那就是个筏子,活该他倒霉。
弄月横她一眼,不说话。她不能解释,当初在围场时,她审了一个私下玩猫腻的宫女,那宫女扛不过刑,却也招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干脆威逼利诱这宫女给她做内应。
然后,从这条线,她也得到了确切消息——荣伯府确实私下议定,无论如何都要搅黄薛宝钗和北静王的婚事,恰恰提到了薛蟠的旧案,当时贾敬也在,而且对这桩案子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
公主不说话只瞪人,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水溶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光顾着看戏,异姓王也是王,得顾着王族的脸面不是?想了想,捡了个颇有“意思”的话题:“公主,您一夜未归,是住在旭王府上,没错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北静王殿下实在无药可救。
想也知道,秦可卿绝不会允许这调皮捣蛋的妹妹在外头疯一夜,柔兰公主心软、但也决计不会放个姑娘半夜出门,剩下的能让这小公主投奔的,就剩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云诺了。
哪里知道,弄月眼皮子一翻:“本宫住在‘太子行宫’里。”
以太子的个性,怎么都不可能留个未出嫁的公主在“行宫”里待个一夜,关键是,后半夜她还跑出来了!
言简而意赅,公主殿下这是翘家啊。
本朝竟然出了此等公主,实在是让礼部侍郎萧若繁觉得头痛欲裂,甚至开始盘算起了主意,待会儿去上朝,是不是该建议皇上,把这“太子行宫”给撤了,理由么,就说那里地道太多有危险,待明年择吉日给太子重建。
弄月哪里看不出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