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摇头苦笑,道:“严老弟,当日纪纲只告诉我这一处进出门户,而且他也只告诉我进来时如何开启石门,出去时如何关闭石门,却没有告诉我还有其他出入口,也没有告诉我万一被困在此时,如何开启石门出去。”
严慕飞摇头说道:“那本不需要。”
一顿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人家,出困一时既不可能,就不必再去谈它了,你我看看去,她到底为咱们准备了什么吃喝什物?”
说着,当先住殿后行去。
到了殿后,那里摆放看两只大罐子,而且罐口上都有盖子,严慕飞掀开了左边一罐的盖子,那是一罐子清水。
再掀开右边一罐盖子,罐子里,一半是萝卜干,罐子另一半是既干又硬的大饼。
严慕飞盖上盖子苦笑说道:“真周到,饥饿不择食,到时候自会美味可口……”
微一摇头,接道:“她既有心置我于死地,又何必预备这吃喝之物?”
他不懂,他也想不通。
走回殿前,两个人席地坐下。
沉默了半晌,公孙胜突然抬眼说道:“严老弟,恕我多嘴爱问,你跟卫姑娘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吗?”
严慕飞淡然笑道:“老人家,这句话你要在往日或出困后问我,我绝不会说,也不愿提,但是,如今,唉!”
自嘲一笑,按道:“说说也无妨。”
公孙胜忙道:“严老弟,我洗耳恭听。”
“好说,老人家。”严慕飞淡然地笑了笑,道:“老人家,你知道胭庸井旁,那底至今犹空着的金陵王府,当初太祖是为谁盖的?那只有爵名而始终不见其人的金陵王又是谁吗?”
公孙胜摇头说道:“严老弟,我不知道。”
严慕飞道:“其实,不只老人家不知道,便是当世之中知道他是谁的,也仅不过三数人而已!”
公孙胜讶然说道:“三数人而已?”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老人家,仅仅是三数人而已。已经归天的太祖,太祖时的一两位重臣,卫姑娘,还有我!”
公孙胜诧声说道:“那怎么会?堂堂一位王爷,怎会没人知道……”
严慕飞道:“老人家,这要从当年说起。”
公孙胜道:“你可否先告诉我,那位王爷是谁?”
“可以,老人家。”严慕飞点了点点头,道:“如今他就坐在老人家的对面!”
公孙胜一怔,道:“这么说,是老弟你?”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老人家,是我。”
公孙胜失声叫道:“你,你,你竟会是……”
严慕飞道:“老人家,这跟世人皆知‘玉龙美豪客’而鲜有人知‘玉龙美豪客’就是严慕飞的道理差不多!”
话刚说完,公孙胜一声:“王爷!”翻身便拜。
然而严慕飞比他快,在公孙胜双肩刚动之际,他一只手已按上了公孙胜的肩头,道:
“老人家,我如今一介布衣,请看,那座金陵王府至今犹空着,那两扇大门可曾一天开过?”
公孙胜道:“可是您总是王爷……”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有很多年了,老人家,尤其在这儿,我仅仅是武林布衣严慕飞。
请坐好,听我为老人家细述当年……”
恭敬不如从命,公孙胜果然没再动。
收回了按在公孙胜肩头上的那只手,严慕飞接着说道:“太祖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英雄、豪杰,他以平民举事起义,推倒了元朝的部族统治,驱异族于关外,光复了失掉四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称臣藩邦之多,史无前例,他该流传千古而不朽。”
话锋顿了顿:“其实,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