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默或许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瞪着那双桃花眼看着我,眼神里完全是不可置信:“陈天喜。”
“你说啊。”
曾子默被我逼的躲无可躲,他放下碗筷,认真的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他这么一问,我当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是那句话,我理解,不代表我不愤怒。我愤怒,也想愤怒的有点姿态。索性用着无所谓的嗓子说:“当然不行。你知道的,再大方的男人,也不期待自己的女人和前任有任何关系。”
曾子默的肩部是颤抖的,他点了点头,良久,才说出两个字:“前任……”
倒霉如我,又多了一位前任。
曾子默和我这次的见面不欢而散,关门之后,我去卫生间里踹马桶。新买的马桶盖被我一脚踹下。脚疼的厉害,我才稍微冷静下来。
这一次,我和曾子默彻底闹翻了。
其实我也没有多想,我只是觉得,曾子默在跟我耗着,我也憋着一股气跟他耗着,咱们都耗着,就看谁低头了。
mary婚礼在一个星期之后如期而至,我和曾子默,也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我开始上班了,可是和罗蒙的交流少之又少,鉴于对曾子默的愤怒,好几次在电梯口碰到罗蒙,我都转身离去。
一个男人把我的生活闹得天翻地覆,我自己也觉得挺没劲的。
mary婚礼的前一天,沈冰给我打电话,问我第二天是否有空,我就问她什么事儿,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大截,最后告诉我,曾子默要回帝都了。
明天的飞机。
我一听,觉得这事儿跟我关系不大。但是心却纠在一块。电话里,我斩钉截铁的告诉沈冰,我要参加mary的婚礼。
mary的婚礼是在银河公园举行的,室外婚礼。当天天公作美,多云天气,一点也不热。
匡明宇一早就过来接我,我第一次看到他穿着西装革履的样子,整个一适婚男青年,一表人才的模样。
去婚礼的路上,我一直盯着手机看。
曾子默要回帝都这事儿,他至始至终没有告诉我。而他今天离开,也没有通知我。
或许在他看来,我就是这么一不重要的存在。
既然他不在乎我,当然我也不要在乎他,或许担心自己会打电话过去,我索性关了手机。
到了婚礼现场,我去和mary打招呼,看着她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的心底,是说不出的感动。
室外自助婚礼,自助餐搭在一小花园里。mary请来了牧师,来客坐在椅子上,见证一对新人走在红毯上。
牧师念着贺词,mary和老公交换着戒指。白色的婚纱随风飘散,这一幕,陌生有熟悉。
我的脑海里又一次的闪过那个场景。白婚纱,黑礼服。
小小的教堂里,我们面对面站着。
我闭上眼,努力的思索着这一幕到底在哪里曾经发生过,越努力思索,越想不起来。
婚礼交响曲响起的时候,我的头部好像裂开一样。我忍着疼痛,看着台上的mary,恍惚间,看到了自己。
而mary的老公,却是……魏勋。
我和魏勋?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忽然间,就没了知觉。
我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和魏勋站在一小礼堂里。礼堂下,坐着好多人。有同学,有老师,还有,二叔二婶。
我穿着白婚纱,和魏勋面对面站着,牧师站在我们两人中间,问着和mary婚礼一趟的台词“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魏勋认真地看着我,良久,才开口说:“对不起,天喜,我不能娶你。”
场面十分混乱,大伙儿全部吃惊了。连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