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齐家是什么人家?早就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给儿子治病呢听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治好了一点点……”长舌公二号贡献新情报。
“哇,你真厉害,‘一点点’这么内幕的消息你也知道”
“哎呀,低调,低调,咱也是无意中听在齐家铺子帮佣的三堂兄的表弟说的……不过绝对是真实情况绝无虚假。你想想,凌家可是和齐家平起平坐的大富豪,他们家的嫡亲二小姐,能随随便便定亲吗?”
“切,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长舌公三号突然x入话题。
“你知道?”
前面两人谈得正火热,一听有新八卦,顿时又两眼冒出金光。
没办法,豪门丑闻永远是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小老百姓们所喜闻乐见的。
“我当然知道我家老婆子和凌家大宅二门外的一个婆子是表亲,听她说,那凌家二小姐去年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脸上留下了很可怕的伤痕,其丑无比,陪嫁再多也没人敢要……不信你们看看,这都多久了,凌家的嫁妆还没送完呢,真正的十里红妆啊要不是女儿太愁嫁,至于陪这么多嫁妆吗?”
“哦——”
周围一圈围着他们听八卦得津津有味的群众集体发出了恍然的惊叹声。
“这么说,齐家少爷和凌家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啊”
“可不是嘛,再相配没有了,哈哈哈……”
众人再次看向那长长的嫁妆队伍,只是眼光从方才的艳羡变成了如今的嘲弄。
那连带着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马桶箱、雕花门罩、垂带、遮枕,价值千金的雕花拔步床;那朱漆泥金的雕花三屏风式镜台;那紫檀木做的一整套衣橱、床桌、衣架、画桌、椅凳……
那数不尽的盖着红布的一抬抬床幔被褥、四季衣裳、锦缎棉纱、苏绣蜀绣……
那一箱又一箱的古玩,一盒又一盒的珠宝……
几万两的压箱银子也好,几百亩的妆田也好,多少间陪嫁的铺子也好——
随着关于齐英与凌舒华的小道消息持续扩散,在围观的众人眼中,逐渐由荣耀变成了笑话。
凌舒华披头散发,身上只穿着中衣,抱着膝盖缩在床上呜呜直哭。
“哎呀,你这孩子,明天都要出嫁了还哭什么哭?”凌家二夫人也是满脸愁苦,坐在女儿床边一直哄着她。
“呜呜呜……我不要嫁他,我不要嫁啊”
凌舒华简直要发疯了,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朝地上乱扔。
“都是你们不好,为什么要答应那齐家的求亲明知道是火坑,还把我往里头推,你们……你们……你们还是我亲爹娘吗”
“我怎么就不是你亲爹了?”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凌二爷煞气凛然的面孔出现在门前。
站在屋角不知所措的两个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越发往墙角缩去不敢出声。
“滚出去”
凌二爷看也不看她们,冷哼一声就将她们赶了出去。
“我不是你亲爹?我不是你亲爹我能给你贴这么多的陪嫁?嫁妆单子你也看过的,你摸着良心说一句,这嫁妆有没有亏待你?”
“当年你大姐姐出嫁,她还是咱们家嫡长女呢,压箱的银子都不如你多我要不是真心疼你,我能这么做?”
凌舒华抬起脸来,冷冷地看了父亲一眼,倒是不哭了。
她一贯帮着父亲打理二房的生意,为人尽管阴损刻薄恶毒,智商却绝对不低。
“爹爹这话真让女儿汗颜”
凌舒华从床上走下来,索性站在父亲面前与他对视。
“原来女儿的嫁妆家伙和银子,都不是公中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