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很郑重地说。“我大梁男儿,正该有这样的气概。若是人人都肯放弃私心,一力为国效命,何愁边疆不靖?”
游王妃听到长公主对儿子评价这么高,就算只是场面话,也足以让游王妃高兴不已。
当母亲的谁不想儿女被人夸奖呢?
“唉,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临川王妃也不必太多担心了,要多多保重自己才是。”
长公主又关切地对游王妃叮咛几句。
“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游王妃忙向长公主道谢。
长公主点点头,忽然眼光落在游王妃身侧。她眼睛亮了亮,招手让站在外围的舒绿走过来。
“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公主疑惑地打量了舒绿几眼,问游王妃:“是你家的姑娘?”
“不不,这是信安王爷的外孙女儿,她母亲是福慧郡主。”
“哦……”
长公主看了看正向自己福身行礼的舒绿,嘴角微微翘了翘。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笑容了。
“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原来这就是福慧在江南生的那个小女儿?”
舒绿心里苦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长了一张和亲娘相似度太高的脸是好还是坏了。
长公主当年与还是十七皇子的兴耀帝关系很好,对于常和兴耀帝来往的梁家兄妹也颇有印象。她虽然过着半隐居的日子,京城里的各种新闻,她还是很留心的。
“福慧那孩子也是命苦。”长公主不知被触动什么心事,微叹一声,不好再说下去。毕竟这牵涉到很敏感的政治问题,她身为公主,也不可能对先帝的决断有异议。
舒绿发现这位长公主乍一看像是挺不好相处的,但其实为人还不错。
果然不愧是能够让那个冷得像块万年玄冰的兴耀帝都敬爱有加的长公主殿下啊。
众人也知道长公主是不喜欢与人应酬的,不敢打扰她太久,招呼打过便都识趣地告辞走开了。
游王妃也带着舒绿出了大殿,叫了个知客僧过来,让他带她们去寺中玉簪花开得最好的院子赏一赏新发的玉簪。
舒绿一路上随口也对游王妃说些玉簪花的药用或是典故,给游王妃解闷。她陪着游王妃的日子久了,两人间说话也是颇随意的,一般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真如亲姑侄也似。
“上回娘娘不是说嗓子眼有些干来着?也可让人摘些玉簪,和连翘花一块加水煎服,就能缓解这毛病。要是娘娘爱吃甜的,那就用玉簪加白糖拌匀了,浸渍半天,用沸水一冲就能喝。”
游王妃点头笑了笑,回头对丰露说:“待会去跟寺里要些新鲜玉簪。”
其实玉簪花的药用价值可也不止这么一点,它是全株都能入药的植物。以花入药,具有利湿、调经的功用;而以根入药,则具有清热消肿、解毒止痛的效果;连它的叶子,也有消炎的作用。
舒绿对医药的见识很广博,又懂得说话逗趣,往往随意几句话就能让游王妃听得津津有味。她也不光是自己说,又时常问游王妃一些小问题,比如“听说南兴的玉簪花种是咱们江南最好的,娘娘可曾听说”,引起了游王妃的谈兴。
牧家的大丫鬟丰露向来对这位凌小姐极为敬重,这会儿听得游王妃和舒绿说起笑来,一扫前些天的抑郁之色,心里对舒绿更是佩服。
还是凌小姐有办法啊,能让王妃娘娘这么开心的,也就只有凌小姐了。
事实上不止是外头,连牧王府里,下人们也都在偷偷传说王妃或许是中意了凌小姐当儿媳妇呢。
这一点很多人都赞同,不过大家争论的点只在于,不知凌小姐能不能当上正妃,因为这位凌小姐的身世是大家都很清楚的。但又有人说,听说信安老王爷很宠爱这外孙女儿的,肯不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