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还没面对面,就已无法承受。
冰朔拖着从容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凌空劈下的森寒剑气。可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第二道连绵的剑气又以更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根本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他是有从小吐息而浑然天成的内力,他是学了几日的剑法,可是他太清楚了,即便再有天纵之资,以他的这点微末道力怎么也没可能挡住这势拔千钧的一剑。
就在剑气及体前0。01秒的时刻,冰朔忽然觉得背后一暖,然后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以他为中心,如气球般膨胀开去,竟硬是将冰寒的剑气一点点往外推开。冰朔知道,是从容终于有机会发动她的法力了。
一而二,二而三,三三复始终。就在金芒和剑气势均力敌,相抗艰难的时候。第三道剑气到了。冰朔想也没想,迅速抽出祈然赠与他的寒血剑,灌注了十成内力,凌空挥去。
“砰——”金光碎裂化为点点细芒,剑气也消散无踪。冰朔和从容双双倒在地上,唇角的鲜红即便在夜幕下,也狰狞骇人。
冰朔心里的骇然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直到现在,对方出了三剑,如巨浪般连绵不绝,天马行空又惊天泣地,可是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冰朔剧烈喘息着,目光凝注在前方的一点。有一个人影,以电影屏幕跳跃闪动般的方式,慢慢地……慢慢地在他们眼前变得清晰。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是好几个钟头,青衣银丝,暗紫深眸,那个仿佛将一切都看的淡漠如死的男子终于站在了他们面前。
青衫银丝残血红,这就是……风亦寒!
冰朔很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可是他却不能。空气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或者一有动作,就会被杀死。冰朔敢肯定,这个冷的如冰块般的男人,绝不会给他们半点解释的机会。因为,他们踩到了他心中最不容侵犯的禁区。
很显然,从容也知道这个道理,至少感觉到了。所以他们两个哪怕浑身筋脉刺痛,又被无形的杀气压迫得胸口窒闷,也只能沉默着,无声地等待宣判。
“柳岑枫在哪里?”风帝问。这是冰朔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清冷淡漠决然,明明是很普通的音调,却让人仿佛被浸在冰泉里。
冰朔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脸上反倒恢复了笑容,无辜摊手道:“我们……可以说话吗?”
风帝扫了眼他们,慢慢收回剑。
冰朔瞧见那剑上刻着古朴不起眼的划分,月光照在剑身上透出淡淡幽芒,不知是宝剑本身的灵气还是与主人心意相通所致。冰朔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寒血剑,暗道幸好方才架住第三剑的是此剑,否则自己与从容早就死于非命了。
冰朔的沉吟,让风帝息敛的杀气又慢慢增长,从容连忙接过话茬,脱口道:“这冰窖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风帝仁义,又何致于为我们一个小小的误闯,而下杀手?”
风帝居高临下斜睨着她,冷声道:“你是何人?”
从容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的姿势有多狼狈,悠然笑道:“出云国祭司从容。卡穆比特见过风帝陛下。”
两双紫色的眼眸相互对视着,伊修大陆上独二无三的两个异能力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风吟皇宫中碰面。
风帝沉吟了片刻,剑尖往旁边一指:“马上离开风吟。”眉头微皱,他补了一句,“带上索库。”
从容被呛咳了一下,心中窝了把火,但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只得低眉顺目道:“是,风帝!”说着向冰朔伸出手,拉他起来,没好气道:“走了,还傻坐着干什么?”
冰朔确实……从方才开始就傻坐着,秀气的眉头紧凑着,眼中闪烁着无法解毒的光芒,仿佛被突然被什么难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