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无成的过气人物;也不象是岑参这样缺乏名望提携的年轻士子。
故此这一句话;既是向叶畅表示敬意;也其实是摆明了立场。
叶畅笑道:“刘公前程似锦;而且在边疆在东都;都是为国效力……我请刘公来;是知道刘公慧眼识珠;能识人荐人;不知刘公是否有合适的人才可以举荐与我?”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畅坚信;在刘晏身边;肯定是有一些同他一般善于经营理财的人物存在的。刘晏挖不动;能挖到这些人物也好。
听得他这般问;刘晏心中一动;神情便有些异样。
“辽东二州之地;百废待兴;急需人才;若刘公囊中有此等英物;还望勿吝。”叶畅察颜观色;便拱手道。
略一犹豫;刘晏看着叶畅:“有一人倒是极合适;但他身上……却有些麻烦。”
“哦;不知是何人;又有何麻烦?”叶畅听到这个;却是一笑。
他不怕麻烦;只怕无人。积利州、建安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独立王国;朝廷的政令在此;都比不上他的一句话管用。再有什么麻烦;把人带到了辽东去;谁还能伸出手来?
连梅妃那么麻烦的身份;不都在旅顺过得好好的?
“此人复姓第五;名琦;字禹畦;京兆人士。”刘晏微笑起来;盯着叶畅道:“曾为陕郡太守从事;后贬官归家;但近来听说他处境不妙。叶司马若想用此人;此正其时也。”
“处境不妙?”叶畅问道:“如何一个不妙法?”
“说起来与叶司马也有些关系。”刘晏泰然自若地道:“他本是韦坚在陕郡太守任上的从事;受韦坚之事牵连而被免官;如今传闻长安有人为韦坚等鸣冤;他受其牵连。虽尚未入大理寺狱;却也有些危险了。”
难怪他方才的神情有些异样;这人竟然是韦坚一党。叶畅可能是韦坚一党最痛恨者之一;刘晏将这个第五琦举荐给叶畅;一来是想借着叶畅之力;帮助第五琦摆脱如今的处境;二来也有试探之心;看看叶畅的器量究竟如何。
叶畅听得牵涉到韦坚的案子;便知道有些不妙;这可是李林甫盯得紧紧的案子;他居中伸手;会不会引起李林甫猜疑?
不过心中虽是犹豫;面上叶畅却笑了起来。
“我不问他有何麻烦;只问他是否当得起刘公举荐。”叶畅凝视刘晏。
“自然当得;他理财经济之能;不在刘某之下”
“既是如此;请刘公书信一封;以取其信任。”叶畅便又道。
刘晏失笑起来;用手指头点了叶畅一下:“叶司马哪里年少;分明是老狐精也”
这是半赞半讽了;他给叶畅出了个难题;叶畅同样给他出了个难题。这封信可不好写;若是第五琦真因为韦坚之牵连获罪;那么这封信同样可以将刘晏牵连进去。
叶畅只是笑;李冶察颜观色;奉上笔墨纸砚;刘晏挥毫而就;完成之后;向叶畅一拱手:“可遂叶司马之意了。”
“也请刘公放心;至少这位第五先生的性命;我会想法子保住。”叶畅也道。
“我看叶司马行事如此隐密;此次回关内;想必也有不小麻烦吧?”刘晏听得叶畅这般说;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叶畅对他的意见当真是极重视;因此他略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若不嫌刘某愚驽;有什么需要我相助之处;请吩咐就是。”
叶畅苦笑起来;聪明人的眼光就是准;只凭借他行踪隐密一事;便觉察到他此行的尴尬。
与上次是得了诏书回长安不同;这一次;他可以说是私自离开辽东;回到中原。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与李林甫的密约出了大问题。
原本李林甫答应;从中原给他补充人口;但自入了天宝六载之后;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