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太急;怀玉;再过几年;你何愁没有立功的机会我观安大夫其人;不似此前几位节度;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到时就算没有边事;他想法子也要弄出些边事来”他又劝说道。
“兄长;出名要乘早啊。”被称为怀玉的少年郎一扬眉:“那叶畅扬名于长安时;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我李怀玉如今与他当时年纪相当;难道我竟然不如他?”
听得李怀玉提起叶畅;那身材雄伟之人眼前便是一片火热。
身在辽东之地;谁不知道叶畅
几乎就是赤手空拳到了辽东;只靠着收拢一些当地汉人;便白手起家打出了一州之地;从一个挂名的襄平守捉;到现在的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这官职的变化;可是一种飞跃
“我侯希逸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若再抓不住机会;只怕这一生就唯有蹉跎……怀玉擅自向董先锋建言;结好这位将军;倒是我的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侯希逸向着后方望去:“董先锋还未至啊?”
“未至正好;咱们过河;先夺头功”李怀玉目光闪动:“安大夫能做的事情;咱们如何做不得?”
“那就过河吧”侯希逸想想;河对岸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乘着这机会;立个功劳回来”
“前些日子捉到的契丹人不是说了么;安市城都被积利州军占了;想必契丹大军已经尽败;咱们能捡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微末功劳”
李怀玉尖声笑了起来;他眼中寒光闪动;一点都不象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择水势较缓、河道较浅的地方渡了河;却没有往安市城北走;而是径直到了安市州与建安州之间的要道大石桥。此处原本也是一条河沟;当初太宗皇帝东征时御马过此;陷于河滩之中;乃建石桥得过。这是南北交通的要道;他们一到之后;立刻在大石桥两端各设关卡;拦截往来的人员。
此时刚刚过兵;再大胆的客商;也不敢经此处;而少数行人;远远望见这里聚着数百兵士;也都纷纷避开。
故此;他们到了这边好半天;竟然连一人也没有遇上。
“兄长;不对劲儿;当真要在这里?”李怀玉问道。
“你比愚兄心大;但毕竟年轻;有此事情想的还不周到。那叶畅夺了安市城;却如何能久守?自然是要将他的收获送归积利州城;所谓见者有份;咱们在这里拦下了;他想要瞒过去;就得将功劳分润一份与我们”
“兄长倒是不贪。”李怀玉呵呵笑了一声。
他年少;看不惯便直说了;侯希逸却是欣然点头:“正当如此;若是太贪;激得那叶畅反击;也不是好事。”
“这般叶畅就不……”
正说话;突然间有人叫道:“来人了来人了”
他二人停止谈话;举目北望;便看到一大队人马;约有四五百之众;正在向此处行来。头尾各有三十余骑;中间则是步行;远见不清;但渐近之后;便看到中间三百余人;尽数是妇孺。
这却是将被俘的存丹妇孺送往南面去。
对于这些妇孺;叶畅自有安排;妇人可以发给民团一般兵士为妻;孩童集中起来管教、上学;自然;他们将永远失去自己的契丹名字;而会改用汉人姓名;待他们长大之后;除极少数外;几乎所有人将不再会说契丹话语。
因为是迪烈汗的女儿;所以阿伊丽是这第一批被送走者中的一员。樊重武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樊重武;两人便一路相看一路行来。
对樊重武这厮;叶畅已经彻底绝望了;也只能由得他去。
“阿伊丽;你可知道;我原先不叫樊重武这个名字;我原先叫樊季勇;后来嫌这个名字晦气;陪我二十余年也没让我赚个媳妇儿;后来我便央了水云观的陈真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