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界上每天還不知道要被拋棄多少人,餓死多少人,受戰亂無法安生多少人。比你慘的人多的是!你自己悲傷就好,憑什麼要世界都陪你傷心?!&rdo;
鬼怪突然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她。
澄砂愣了一下,咦?難道它還真被說動了?奇蹟啊!
半晌,它忽然輕聲道:『我不了解別人是什麼痛苦,怎麼樣悽慘……我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誰也不能代替我,誰也沒有資格指責我的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日子,痛著普通的痛苦,可是,你能說這樣就不是痛嗎?一定要顛簸流離才值得被同情?』澄砂有些接不上口,怔在那裡。
它桀桀笑了起來。
『你只是一個小丫頭罷了,想說服我,你還需要磨練啊!』它陡然撲上,猙獰地舉起爪子,眼看就要砸在她頭頂!
澄砂忽然冷冷一笑,捏緊拳頭,不讓反而迎身而上。
&ldo;天真的是你!&rdo;
她一拳擊中鬼怪的身體,打得結實無比。
&ldo;我戴了特製手套,這下還打不到你嗎?&rdo;
她收回拳頭,踏上一步,又是一拳!
&ldo;什麼天底下最悽慘的人!笑死人了!這個城市一天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遭遇一樣,人家不是照樣生存下去?!你悲傷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有權利干涉,但是,你若觸犯到了別人的利益,就不可原諒!憑什麼我們都要同情你?!&rdo;
&ldo;你說我天真也好,幼稚也好,都沒有關係!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一天到晚自憐自艾的人!別讓我再看到!看一個我打一個!&rdo;
她將它一拳打飛出去。
鬼怪嚎叫著猛地竄離台上,瞬間消失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ldo;襲佑!&rdo;
她叫了一聲,他的行動如風,已經跟著跑去那個角落。
他的掌心發出一種柔和的白光,罩在角落裡。
只聽一聲深深的嘆息,輕薄的仿佛早晨的霧。
舞場的怨氣頓時消失,走廊里那些低級的怨念爭先恐後地奔進來,被澄砂一把符紙撒出去,全部收服。
空氣純淨起來,原本濃厚的壓在頭頂的怨念此刻完全消失。
澄砂走到襲佑身邊,彎腰問道:&ldo;怎麼樣?收服了吧?&rdo;
他點了點頭,&ldo;收得很徹底,這下沒問題了。不過……你看這個……&rdo;
他指著那片沒有裝潢過的,灰白色的小小角落,上面不知道用什麼硬物刻下一行字。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字體樸拙,上面布滿灰塵,卻是一筆一划,仿佛划過血肉生生刻上去一般。
她頓了一下,輕道:&ldo;襲佑,你應該有門路吧,去查查怨念的主人到底是誰。我挺想知道的……&rdo;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有些恍然,說不出是後悔還是憐憫。
&ldo;好,我會去查的。&rdo;
答應下來之後,只有沉默。
白堊時代今天開門挺早,下午一點多,來了一個客人。
襲佑將一沓資料放在澄砂面前,&ldo;就是她了,我可是費盡了心思才找到了完整資料!&rdo;
澄砂來不及說謝謝,急忙扯開紙袋抖出裡面的資料。
關明月,女,生於xxxx年x月x日,亡於xxxx年x月x日。生前是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