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砂在又趕了兩個小時的路之後,突然發覺這話用在自己身上也很合適。
出發前在餐館喝多了酒,她沒吃多少東西,現在終於體會到飢餓的痛苦。
好在那座山峰看上去不遠了,她應該還能撐到那裡……&ldo;靠……!那是……?!&rdo;
歐陽突然大喊了起來,然後回頭對她叫道:&ldo;看到了嗎?!那……那不是山啊!那是……!&rdo;
那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晶瑩剔透的冰山!
淨砂震撼到話都說不出來,眼看冰山上的冰就和腳下的冰一樣光滑……從這裡翻過去?可能嗎?
歐陽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摸了摸冰山,然後一提氣,五根手指居然生生嵌入了冰山裡!
接著他的腳靈活地踏上冰面,也嵌了進去,他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爬了上去。
爬了一半,他突然發現淨砂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不由在上面叫道:&ldo;快跟上啊!難不成你還指望我背你翻過去嗎?你以前是怎麼做法師的?一點用都沒有麼!&rdo;
淨砂最受不得人激,立即冷下了臉,咬了咬牙,從腰上取下厲日刀,然後跺了跺腳,腳尖突然唰地一聲刺出兩條寒光閃閃的刀尖。
這些本來都是她除靈時候的道具,現在卻作了攀登冰山的工具,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嘆氣。
厲日刀異常鋒利,扎進冰里就和破豆腐一樣容易,她學著歐陽一步一步往上攀登,寒風越來越悽厲,將她的頭髮吹亂,迷住了眼,一陣劇痛。
由於已經攀了很高,她沒膽子往下看,只好停在那裡,用筷子把頭髮盤了上去繼續爬。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風卻越來越烈,刺骨的冷。
她本來就餓得難受,靈力也幾乎耗光,頓時打了個寒顫,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沒有預警地打了出來。
這輩子她都沒這麼狼狽過,一個接一個地打噴嚏,每打一個就寒一下,到最後,左手的手指都凍僵了,差點握不住刀。
正是狼狽不堪,忽見歐陽從上面退了下來,停在她身邊,什麼都沒說,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過去。
&ldo;加把勁,馬上就到了。&rdo;
他淡淡地說完,就穿著襯衫繼續往上爬,再沒看她一眼。
淨砂頓了半晌,終於將他的外套穿上。
和加穆不同,他衣服上的香水味是boss的,冷漠,卻有著隱藏的熱烈。
她吃力地爬著冰山,腦子裡閃過加穆那張笑吟吟的臉。
她向來是一個人獨行,從來也沒有想過要依賴誰保護自己,法師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居然像個無聊的小女人,想像如果是加穆在這裡,會如何對待她?
如果是加穆……
天淨砂!別無聊了!趕快爬吧!現在是大發春夢的時候嗎?!
她嚴厲地警告自己,可是理智控制不了胡思亂想。
在這種絕地,她的思想卻出乎意料地放肆大膽,各種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情景飛快閃過腦海,鼻子旁的清冷boss香水也成了加穆獨有的ck香水味。
加穆,加穆……你現在,是不是在炎之海?
你能安全離開吧,我相信你能離開。
是我的男人,就給我毫髮無傷地來我身邊,你承諾過的,要保護我。
我在沉桑等你。
穿越冰之原比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