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虽说是做和事老,但话里句句偏向阿语。
阮思萱冷笑道:“分担?就凭你做的那点针线活?只怕你没日没夜的做也买不来一盒桃花粉,倒是七妹,好大的手笔,家中姐妹人人一盒桃花粉,少说也得三四十两银子吧?七妹这么有钱,怎不拿出来为阮家分担分担?还好意思领阮家的月例?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开铺子?”
阿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阮家分担?这种事,我不屑与你说罢了,还有,你且去打听仔细了再来说话,阮家的月例,我和我娘可曾领过一个铜子?包括我房里的元香和招弟,都不曾拿过阮家一分工钱,三伯母那里白字黑字的记得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只管去查。还有,我的银子也是我自己凭本事赚来的,我爱怎么花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有本事你也去赚一个,不错,做针线活是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三姐八妹有为阮家分担的心,你有吗?在安文的时候,大家日子过的那么艰难,连思卉思薇都来帮忙做活了,你呢?你有过为阮家的心吗?像你这种做惯米虫的,小钱看不上,大钱赚不来,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的人,凭什么去嘲笑别人?”
阮思萱被阿语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且大家此时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不满与鄙夷,她恼羞道:“别以为现在我祖母对你好,你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有钱,谁知道你的钱是怎么赚来的,一个女儿家,成天跟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阮家的名声都快被你丢尽了。”
“四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安文,七妹每天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的,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怎能这样污蔑七妹,再说,阮家遭难是七妹之过吗?谋逆大罪是七妹扣在阮家头上的?阮家的名声是七妹丢的?”阮思真听不过了,肃然说道。
“阮家有训,兄弟姐妹之间,必须和睦相处,像四姐这样处处针对自家姐妹,实在有违祖训。”阮思韵也道。
阮思萱气道:“你……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见人家有钱,送你们一盒桃花粉就被收买了。”
阮思韵冷笑:“四姐今儿个脸上抹的不是桃花粉吗?你既然怀疑七姐的银子来路不正,你怎么还好意思用七姐来路不正的银子买的桃花粉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驳的阮思萱说不出话来,严品如见形势不对,哪里还敢吱声,没想到阮家遭逢一场变故,阮思萱的地位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以为阮思萱仍是阮家姐妹的重心,却原来让阿语谋权串位了,可是她和阿语有嫌隙,她是绝不愿意去讨好阿语的。
阮思真见四妹眼里都有水光了,便道:“好了,都散了吧!”说罢起身出了西次间,阿语和阮思韵跟了出去。
“三姐,七姐,八姐,你们等等我。”阮思薇忙下了炕,趿了鞋子跟上。
阮思卉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走,弱弱的叫了声:“四姐……”
阮思萱心里正憋屈,一股脑的把火气都撒在了阮思卉头上,朝她吼道:“你也滚,我不想看到你。”
阮思卉气的脸色一白,起身就走,说来说去,今天的事就是四姐不对,以前四姐仗着祖母的宠爱,仗着爹是礼部尚书,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兄弟姐妹们人人都该让着她,可今时不同往日,四姐还这般人性骄纵,还有谁理她?
严品如思想斗争了良久,跟阿语她是怎么也融不到一块去的,再说,娘告诉她一个确切的消息,大舅跟爹应该很快就没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大舅官复原职,思萱的地位就回来了,所以,她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跟阮思萱站在一条线上。
“四表妹,七表妹也太可气了,这么嚣张,三表姐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认钱不认人,谁有银子跟谁亲,都忘了谁和谁是一房的人。”严品如火上浇油道。
阮思萱眯起双眼,眼中透出寒光:“我会让她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