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上门嘱咐了罗稻葵好些话儿,生怕罗稻葵这个毛脚女婿毛手毛脚的在老丈人家坍台。
罗稻葵送他出门时,三堂伯依旧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
别说罗稻葵了,就是金鱼儿也很是感动。若不是当做自家孩子,如何会这样事事处处为他们考虑的。
两眼就像黧鸡似的盯着这边的大伯娘却是冷哼了一声,走到院门口咯咯笑道:“三叔你也太小瞧了葵哥儿了,我们葵哥儿可是衙门里历练过的,这点鉴貌辨色还能没有?”
在大伯娘看来,即便面子上你来我往的再是好看,可这事儿却是这两家人家的心病。既是都叫她不好过,就别怨她赶着戳心窝子的话儿说。
三堂伯早就不把那事儿放在心上了,只听着大伯娘的话却不那么顺耳。也不理论,抬腿就往家去了。
一道跟过来的罗瑞香却是知道点子缘由的,留下来悄声拿下巴点了点西边告诉金鱼儿,“上回你们打了野猪回来把她给眼馋着了,上我家问我娘要猪肚。只我大嫂的娘家妈也是老胃病了,当下就送了过去,自然变不出第二个给她。结果她就百般不悦意了,又开始白日做梦,竟是想叫我大哥领着老五进山打枪。我娘自然不肯,这不,就又阴阳怪气的了。”
罗瑞香嘴里的老五是大伯家唯一的一个带把的小子,兄弟中排行老五,是罗稻葵嫡嫡亲的堂兄弟,今年才十一岁,大名唤作罗稻留。
大伯大伯娘对他期望颇高,早早的就送他进学,指望他出人头地。就连家里家外的农活都不曾沾过手。说不得连山道都不大会走,哪里会打猎的。
可大伯娘却不这样想,在她看来,罗稻葵这么一个跛子都能护住金鱼儿打死头野猪,他儿子能文能武,还不手到擒来。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看着金鱼儿提了一吊子二三十斤野猪肉回了家,大伯娘那叫一个眼馋心热。有了这么一吊子肉,过年走亲戚的大头就算解决了,当即就推了大伯去打枪。
可大伯却不愿意,“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我去做什么!”又给大伯娘出主意,“叫儿子去,总能分到些什么的。”
大伯娘恍然大悟,当即就去了三堂伯家,却不料被三伯娘婉拒了,自然心气不顺,连带着把金鱼儿和罗稻葵都怪罪上了。
金鱼儿听过就忘,亲戚们再好,也免不了家长里短吵吵闹闹的,说几句淡话又算什么。
到了正日,堪堪五更天罗稻葵和金鱼儿就兵分两路出了门,罗稻葵是被金鱼儿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的赶着从全堂叔家借来的牛车往顾家坝去,金鱼儿则是拢着衣袖借着月色往三堂伯家去。
三堂伯家今年要杀两头猪,因着要和赶活的杀猪佬凑时间,一家子四更天就起来,而金鱼儿更是最早过来帮忙的。
放下饭碗迎出来开门的三伯娘看到金鱼儿很是惊讶,忙问金鱼儿可吃早饭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杀猪佬要到天亮才过来呢!”
金鱼儿亦是四更天就起来给罗稻葵做干饭了,自然也吃过了。不想进门打搅三堂伯一家吃饭,推了三伯娘同罗瑞香的邀请,一径进了灶间帮忙烧水。
因着要杀两头猪,就是三眼灶上都坐上热水都是不够的。所以锅里的水一烧滚就要往木桶里舀,舀满后蒙上特地编的草盖头保温,然后再一锅一锅的接着烧。
灶间里热气腾腾的满是哈气,雾蒙蒙的一片,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互相看不大清楚,金鱼儿却是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直到肉吊子都砍的差不多了,才一门心思的出来翻大肠洗猪肚。
三伯娘和大堂嫂看了都暗自点头,只等吃完了剖膛,送走了三亲六友,把家里家外收拾干净后,一转身,却不见了金鱼儿的人影。
三伯娘心中有数,把特地留给金鱼儿的一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