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这是才看清楚大堂上的三位,迎着蔡绦那带着狞笑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大堂外面远远地围观的百姓。
平静地点头道:“李成并未谋反,何来有罪一说?而且此案尚未审理,更没有定罪,皇上也没有削去李成的官职,若说起来,李成身为朝廷命官,只能上跪天地天子,下跪父母!今日若是没有铁证,便是双腿断掉也不会下跪!”
此言一出,在场百姓登时齐声叫好。而坐在大堂上正在等着李成认罪招供的蔡绦更是大吃一惊。
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高俅怒道:“大胆反贼,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私自窝藏反贼方腊的家眷,如今铁证如山,还敢狡辩不成?!”
李成甩了甩手上的镣铐,淡淡地道:“如此重罪,李成决不能承认,只要大人拿得出证据,还怕李成不认吗?”
高俅冷哼一声,拿起书案上的一摞口供,喝道:“这是崇宁驸马的亲笔供词,他家的奴仆亲眼看到你家的田庄里窝藏有方腊妻女二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成点头道:“那母女二人不过是乞讨到李成这里,李成不忍他们冻饿而死,一时恻隐之心,而收留。所谓方腊家眷,李成并不知道,何来谋反之说?!”
这时,看到李成坚持无罪态度,蔡绦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立刻冷笑道:“李成你真是枉费了本官的一番好意,本来还念你为皇上屡次立功,不忍加刑于你,若是再不如实说出,此案其他共犯,休怪本官奏请皇上对你动刑了!”
这话一出口,不但旁边高俅和梁师成同时变色,连场外看热闹的百姓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居然要对一名文官动刑实在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李成自然知道这是蔡绦情急之下恼羞成怒的反应,便早就做好受点刑伤的准备,若是蔡绦真的胆敢动刑,自己便又有了反击的利刃!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的人群中猛地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哭声的低呼:“官人,妾身……官人……可还好?”
这声音让李成浑身一震,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久才艰难地转身望去,却看到素娥在李全和孙园的护持下挤进人群望着李成,脸色苍白双目含泪。
看到素娥的忽然出现,李成心中一痛,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觉勉强摆手笑道:“素娥,快回家去,这里人多,你该小心身体啊!”
他摆手的同时,长镣发出一阵刺耳的低鸣,旁边李全也忍不住含泪道:“官人,小的们先给官人叩头了!”
说毕,立刻跪下含泪连叩了三个两头,这才哽咽道:“官人,小的们一定照顾好大娘子,您老就放心吧。”
孙园这时看到李成双脚和双腕上的镣铐,更是伤心,含泪地道:“官人竟然受此凌辱,孙园恨不能以身相替,官人真是冤枉啊!”
说毕,又含泪向旁边围观的人群叩头道:“我家官人不但宽待下人,视为亲人。更为了大娘子而不受皇上的指婚,如此不为荣华而弃糟糠的忠义岂是寻常可以做到的!前日又为了相救不相识的孩子,而冒死出手,诸位街坊,诸位大人,我家官人冤枉啊!”
要说起来,还是孙园聪明的多,懂得在这时候发动舆论的力量,而李全则显然根本没想到。素娥这时看到百姓纷纷表示同情,立刻意识到孙园这种做法的聪明之处。
也立刻喊给跪下,颤声道:“众位乡亲,官人乃是忠孝仁厚之人,绝非谋反啊!小女子情愿以性命担保我家官人他冤枉!”
这时,蔡绦再也难不住地怒喝道:“来人将这三个咆哮公堂,以下犯上之人给本官拉下去!”
高俅也在旁边怒道:“大胆刁民,竟然扰乱公堂,理该廷杖!”
李成见状,急忙怒道:“他们都只在公堂之外,并没有在公堂之内,如何说是翱